如果客人对她们感兴趣,或许就会把她们约到包房里单独表演,或者提供其他服务。“少爷,您是花开荼蘼切萨雷没有让她们表演,而是直接亮出了瓦恩公爵府的徽章:“公爵府出了点事,现在瓦恩公爵委托我过来调查,请你们仔细回忆一下,上一次他来的时候都见了什么人,和谁有过交流——哪怕只是擦肩而过也可以,尽量不要有遗漏,这样才能减轻你们自己身上的嫌疑。”他这话一出,几名舞娘互相看看,脸色都吓白了。但是她们好歹也是在夜场混的人,在处理这种事情上有点经验。“我们一个一个说吧,尽量把公爵大人上次来的时候见过的所有人都补充完整。”站中央的一名舞娘道。切萨雷点头同意。四人便开始挨个复述自己印象里的经历,并且互相补充了一些细节。实际上从切萨雷的角度来讲,她们四个是完全没有任何嫌疑的,不过这一点不能告诉她们,以免影响她们协助破案的积极性。毕竟她们四个人从头到尾都在一起,谁也没有和瓦恩公爵单独相处过,实际上没有作案的时机。不过从她们的描述里,他倒是找到了一个在当天有和瓦恩公爵单独相处经历的人——那就是当天服务瓦恩公爵的管事。这里每个大额消费的客人都会有一个专属的管事,瓦恩公爵也不例外。殷无狩和切萨雷对视一眼,直接摇铃,把负责瓦恩公爵的管事给喊了过来。管事知道的信息果然比舞娘们要多上不少。切萨雷抓着他仔细询问了瓦恩公爵每次来这里而时间,发现他其实来的相当有规律,基本都是两周过来一次。而且他从来都不看内场的演出,只在包间里面看专属表演,大部分都是针对贵族准备的那种,而且时间也相对固定,看完就走。这对他们而言是非常有利的消息。正是因为瓦恩公爵这种规律性的习惯,他仅有的几次没有按时离开的经历就显得尤为特殊。而这几次服侍公爵的侍者里都有同一个人——托米。更巧的是,上周,托米因为犯错,被开除了。切萨雷眼睛一亮,立刻让管事提供了这个托米之前的住址,打算过去调查。只要没有像案发现场那样有人专门用魔法处理过,追踪魔法是可以按照住处主人的残留精神力去进行位置锁定的。原著里切萨雷也顺藤摸瓜摸到了这名侍者的身上。不过殷无狩可不想让他继续这样白跑下去——如果他去了托米的住处调查,就会发现那里早已人去楼空,而且所有的痕迹也都被清除的一干二净。他揽住想要离开的管事,低声说:“还有一件事,需要你解答一下。”管事挂着职业微笑,弯腰道:“客人请说。”殷无狩盯着他,冰蓝双眸这一刻有一种像是无机质的金属一样的寒意,让管事忍不住整个人开始绷紧:“是谁把这名侍者安排进来工作的?“管事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他额头上开始冒出冷汗,隐隐发抖:“这,抱歉,这属于客人的隐私,我不能说……”殷无狩挥挥手,让其余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包间里只留下他们三个。切萨雷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严肃道:“你说的这位客人,他的身份要比瓦恩公爵还要高吗?”管事眼睛转动一下,小声道:“这倒是没有……”“那就没问题了,”殷无狩摊手道,“这件事本来也和你没什么关系,不过是瓦恩公爵派来的魔法师使用了新型的时光回溯咒语,看到了当时托米入职的画面而已。”管事睁大眼睛:“还能这样?”“当然,”殷无狩抱起手臂,“现在你可以说了。如果瓦恩公爵的事情因为你耽误的话,你不会想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的。”管事看看他,又看看切萨雷,身高只有一米七的他夹在两个人中间,实在是心底发虚。他拿出一块手帕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以像蚊子一样小的声音说:“是注资我们会所的卡门子爵。”正所谓公侯伯子男,按爵位的五个等级来看,子爵比公爵低了不止一等,也难怪管事在面对来自公爵的压力时,不敢继续为他保密。甚至许多骑士都已经有男爵的爵位了。不过这个世界的贵族有魔法的加持,生活条件相比许多其他小世界都要更加优渥,因此哪怕是子爵,也修建了自己的庄园——在一众大贵族的庄园里,它显得格外精致小巧,甚至有些寒酸。但是它也有开阔的小花园和能够散步的蜿蜒小路,草坪大概占了两个篮球场那么大。与其他的庄园不同的是,这座精致的小庄园没有种植时下流行的月季,而是种了许多白色花朵、中间带一点猩红花心的小花。切萨雷曾经在其他地方见过这种花——它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荼蘼。两人没花什么功夫就找到了卡门子爵的住处,并且向门房通报了来意。既然对方亮出了公爵府的徽章,卡门子爵没有不接见的道理。他大概四十多岁,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鹰钩鼻的角度有些锋利,但是被他脸上和煦的笑容给柔和掉了许多。“你们好,”他向两人打招呼,“还是第一次有瓦恩公爵府上来的客人,到我这里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