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星猎手梅涅克。达尔亲自上阵,还表现的这般勇猛,后面的猎手们看到那名一身黑席紧身衣的青年男人,那挥斥的动作不拖泥带水,脖子顿时一寒,一个个目瞪口呆,冲进来的虫子被他一刀切成两段的大有之在。
“给我顶住?你们的眼睛是摆设吗?”梅涅克扭过头大叫一声,“不给我去找找有没有防御漏洞,不要闲着,给我滚,真是气死我了,现在的后辈怎么都没有自律的能力,就不会找事做么。”
要知道这场战争是不容有失的,二星猎人比谁都知道猎手协会的猎手如果伤亡太大,是可能会在日后联盟评级之中占有劣势,不过,在被四面埋伏的情况下绝对不可能退缩,他们的敌人虫族只待把他们消灭殆尽,尸体拖回去作孵化或生育储备的粮食,在附近都几乎没见到其他的家畜就可能是虫族占领的原因了。
“兄弟们,给我顶住,一连撤下原地休息,二连给我上,顶住,三连做后备,一有空隙轮番插入,不要给那些畜生有任何冲进来的机会。”拉梅尔军士长的声音此时也响了起来,机关炮几乎毫无停息的咆哮起来,左边和右边各站着一名士兵,配弹员和提着水,时刻帮助炮口冷却的士兵,依旧是忙的不亦乐乎。
此时,帐篷,听到外面的战斗如火如荼进行,这一边的古德没有任何的停歇的想法,穿上了墙壁上挂着的板甲,看起来有些沉重笨拙,配上他的长刀,整个人看起来更像是一名武士,不过从他的动作看起来有些疲倦了。
真不知道限制在他身上的负七倍的能力是什么程度的承受力,但绝对不会是疼痛,或者是体质方面的削弱,就像规则上面所说的一样,异能能力方面的威能削弱。
但举止神态有些疲软,脸庞苍白,穿着笨拙的甲胄也有点微微颤颤,他看了一眼弗雷的装扮,弗雷这一次给自己挑了一块锁子甲护着胸口,但不知道这锁子甲的厚度对虫族的力爪相比较,究竟哪个更结实一些。
不过,人类军队这边制造的护具和武器,总的来说还有点不如个别协会的科技,其一是针对人类内斗制造而出的武器,和护具,根本就不能在战争之中取到决定性的作用,军队作用是震慑四方关隘,防止虫族泄露进内部的城池里去。
反正军队平时招收的新兵对象都是想成为公民的男性平民,然而,也有队伍是破例的,比如娘子军组成的霸王花团,这些是一群由彪悍的女人组队而成的一股小团队。
虽然性别是女,战斗力反而还比男性强上许多,就是因为这些女人性格比较较真的关系,她们认定未来男人可以做的事,女人也一样可以去做,战争,搏斗,而现在有些男人长得实在太白、太水,更适合回家带孩子、做饭。
弗雷回过头淡淡的问道:“你没事吧,这样的身体练走路都有点不稳,古德,要不你休息一下。”
“我没事。”古德没好气的哼了一哼,“不用你来提醒我,要比实力,现在的你还不如我,所以上了战场别指望我能帮到你,能不能活下来就取决于你的运气、实力了。”古德一边不舒适的走了几步,停下脚步厉声回头说道。
弗雷觉得自己是拍错马屁了,轻轻颌首,“额,好,我知道。”
而后,就在穿戴好配置的锁子甲,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军用的帐篷。
此时,帐篷外站着一个高大威武,身穿板甲的白色大裤衩的粗狂男子,他狠狠的踹了一脚慢吞吞行进的士兵屁股,怒骂道:“别他么的走那么慢,跑起来。”
“别像死了爹妈尊荣,要知道你们不守住这里,你的妻儿老小就得死,为了他们你们要怀抱着死的决心守住这里,快去,跑起来。”
类似这样的声音刚才帐篷里不知听了多少遍,嗓门十分大,他打量了一眼帐篷里出来的二人,看气度和身上套着的一身装备,态度马上也来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道:“两位,你们稍微动作快一点,现在阵亡的士兵已经有不少了,但这边真的不能失守,拜托了。”
面临战争,论谁的态度都不会友好,高大威猛的男子愣是缺了一条大腿,不然他绝对扛着一席重武器,冲到战争的最前线和杂碎虫族拼的你死我活。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前不久还身形健全,而没多久以前,他就是从那巡逻的那十几个人当中唯一幸存归队的一名,要不是及时发现营救得当,透过机关炮掩护,大量猎手的冲锋陷阵的配合杀敌。
他才在蜘蛛群当中脱困,不过身边的战友都已经阵亡,而他的一条腿在撤退过程中,被幼年蜘蛛的唾液喷中,为了不让伤口继续被腐蚀,端掉一条腿保住了一条命,这之后,他就被分配到后勤、做保障任务,而现在他的任务是要搜遍军营,查看那些角落里有没躲藏的士兵。
他已经无法更快更及时的搬运伤员,输送弹药,在这种时候能做的也只有是各地查看空隙,如果实在找不到人的话,给他一把枪,他或许也会亲自堵到被炸开的孔隙上用身体作防护的壁垒。
“我们是猎手,我们知道来的目的是什么。”古德嘴角微动一下,身上伶俐的光华再度迸发。
弗雷真心觉得这股异能带出的气息简直拉风爆了,他也有点觉得这像是在哪边见识过似的。
他当然觉得有点熟悉,在深层的潜意识之中可是这个人爆发了异能救了他一命,现在近距离观察古德,发现身上涌现的气都散发着隔绝的孤独之气。
近距离观察了一会儿,古德突然说道:“看够了吗?走吧,别让他们等急了,战争里伴随着牺牲,上了战场不用害怕,你是为了人类生存的公理在战斗,牺牲了会有人给你立碑,死了也不会孤独,他们管你为烈士,也会纪念你。”
“嗯,我知道,我懂,我不害怕。”弗雷轻轻点了点头,这种场面其实很久以前就已经经历过了,他自己知道上了战场等于是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说不定一个时候跑的不太快就要去见上帝了。
古德望着弗雷的眼睛,发现真没有胆怯的神色,淡淡一笑,回过头去拔出黑色古朴的长刀举过头顶,说道:“这就好。”10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