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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如果g&iddot;7被他抓住，一定会被他压扁。但是g&iddot;7对此早有防备，他一直没有松开抓着门把的手。g&iddot;7乘势将门一关，那个畜生气急败坏，狂摇门板，大声嚎叫。

&ldo;您现在明白了吧?要知道我故意导演了一幕闹剧，组织了一次狗博览!巴黎如果得知此事，我的名誉恐怕还会受影响……我本来从一开始，从听说有毛色那么漂亮的一条狗，从那条狗那么有规律地出现，就该知道它根本不存在……我当了一回傻瓜!寻找那条由利贝尔发明创造的黄狗，真是一个狡猾的家伙!……在开始一系列的犯罪之前，他先自己当一回受害人，他想此举断定他将永远不会成为被怀疑的对象……为了指出强盗的特征，他便创造出一条完完整整的狗……第一次真正犯罪的时候，他只需学一声狗叫，便人人开始谈论黄狗了……于是这条所谓的黄狗便开始在人们的想像中生活，比真的还要真实……于是每一个人都说听到了它!每一个人都看到了它!……真是活灵活现啊!毛是竖着的!眼睛是放光的!……这里不包括在同样的场合出现的那条黄狗，它把人们的怀疑视线引向一个口碑确实不好，其狗的毛色至少是橙黄色的佩泰曼……利贝尔对他村子的一切了如指掌，我敢和你们打赌!&rdo;

第二天上午，当我们即将上火车的时候，镇长向我们宣布说，马蹄铁匠整夜都在摇晃监狱门，最终用头撞死在门上。

八　蒙索公园的火灾

这一天是九月十四日。清晨一点钟，一个专营居民住宅楼安全的私人组织的一名夜间守卫给鲁尔区警所打来电话：&ldo;请派人到米里洛街来……&rdo;

守卫解释说，他看到比盖&iddot;马勒先生的府邸有光亮晃动，而比盖&iddot;马勒先生已携夫人到维希去疗养，其家仆等人也到歇尔城堡为主人打前阵，为主人将于十月到城堡小住做准备。因此府邸内空无一人。开始时，守卫以为是公馆主人或是哪个佣人回来了，他前去敲门，无人回应。最后他透过地下室的气窗看到的光亮和手电筒发出的光线有些类似。

警局里只有一名秘书，他打电话向上司报告，警长出于对比盖&iddot;马勒先生这个本区重要人物的敬重而亲自出马。

半小时之后，警长和三名警员到达现场，守门人对他们很肯定地说：&ldo;小偷可能仍在里边，没有发现任何人出来。我叫人监视着后门，后门是铁栅栏，将公馆和蒙索公园隔开。&rdo;

按门铃，没有回应，破门而入。他们直奔地下室，里面无声无息。但是，在第二间地下室，在夯实的土地面的正中央，他们发现了一个一米多长、半米宽、半米深的大窟窿。

在第三间地下室，也发现了一个同样的大洞。在一堆煤炭的后面有什么东西在动。他们拔出手枪。

&ldo;举起手来!……&rdo;

出来的竟是比盖&iddot;马勒本人，手里拿着一把煤铲，满脸的煤灰，手指缝里全是灰土，样子十分可怜。

这次我又不在场，g&iddot;7也不在场，但是我可以毫不费力地想像出警长的尴尬形象。他结结巴巴，连声道歉。不难想象，公馆主人作令人难以置信的解释时那哆哆嗦嗦的声音：&ldo;我返回是为了将几件有价值的东西放到安全的地方……&rdo;

警长及其警员们将他留下后就走了。他们别无选择，但是到早晨六点，他们请来了g&iddot;7，要他进行秘密侦察。八点钟，g&iddot;7在办公室里干巴巴地对我小声说：&ldo;公馆一直在燃烧!大火恐怕要殃及周围的建筑。五点半才发现火情，但是为时已晚……&rdo;我们和周围看热闹的人一样，眼睁睁地看着公馆被大火吞噬，只有一点不同，我们是站在由警察围起来的人墙里边，好奇的围观者站在人墙外。

离府邸也就几米的距离，却无法靠近，烧坏的墙一片片坍塌下来。消防队员们推搡我们，对我们一遍遍大声叫嚷，要我们远离现场，消防队长向我的伙伴解释说：&ldo;您看到的大门左边是比盖&iddot;马勒先生的私人车库。引火的汽油就是从那里取的。然后将汽油拿到地下室……在那里又堆起易燃物……&rdo;

&ldo;找不到一点可疑之处吗?是不是人为纵火?&rdo;

&ldo;怎么找啊!&rdo;

&ldo;您认为纵火犯有时间逃离现扬吗?&rdo;

&ldo;完全有时间!他通过地下室的气窗把引火的火把从大街上扔进室内准备好的汽油上……&rdo;

站在一旁的警长深感责任重大，反复解释自己的态度，&ldo;我当时能怎么办呢?总不能将他逮捕吧!每一个公民都有权在自己的地下室里铲土……&rdo;警长说的一点不错!要和这位姓氏为比盖&iddot;马勒的先生算账可是件十分棘手的事。

马勒家族出了几位部长，一位马勒甚至做到了参议院议长。而比盖家族则在最高司法系统曾显赫一时。他们拥有巨额财产，但在某种程度上讲，他们却不显山露水，他们过着简朴的生活，和那些小城市里微不足道的年薪收入者没有什么区别。

警长不停地向我们介绍情况。

&ldo;父亲比盖&iddot;马勒一个月之前过世……他在几年前丧偶，他行动不便，整天被关在自己二楼的套间里。现在的小比盖&iddot;马勒是独生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