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只亲了这一口,但沈浪并没有让他的嘴唇逃回去。
这原也在王怜花意料之中。
沈浪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分外的好糊弄,王怜花在呻吟的间隙里得意地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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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有了条妙计,王怜花只想着早日做成,不料巫行云与林家母女结党离去后,又是行踪全无,于是在心里暗自焦急。按说巫行云的样貌卓尔不群,再加林家母女,应当是十分惹人注意。但之后月余时光,途经的江州、咸宁等几个大县的秦记回报,都说是没有任何消息。到了巴陵县,居然还是一模一样的回复。
一出了巴陵县的秦记,王怜花就忿忿地道:&ldo;我也真不知董少英养着这帮吃闲饭的是干什么,要我是秦记主事,通通抓起来打一顿砍掉三根手指。下次一问,什么消息都能打探出来。&rdo;他话一边说,手里就丢了颗小石子到秦记的大门匾额上去,那匾额上的&ldo;秦&rdo;字无声地裂了一大半,亮闪闪的金漆面都飞了下来。
看着他那小孩行径,沈浪不由苦笑道:&ldo;秦记毕竟是商旅出身,与武林中事不过小有涉猎,跟踪尾随之技,自不可能如丐帮、飞燕党等江湖帮派人士相提并论。话说飞燕党也是做消息买卖,不如以重金相求?&rdo;
王怜花哼哼道:&ldo;这样岂不是很容易漏了我们二人的行藏?我倒罢了,若是人家知道大仁大义的沈大侠不仅没有身殉武林,还与我这魔头一起,岂不是天大的丑事?&rdo;
沈浪笑道:&ldo;到时候我就说……在下为制服凶恶魔头,不惜以身相许,你看如何?&rdo;
王怜花恶狠狠地将他领口揪过来:&ldo;既然已经以身相许,就好好服侍你家相公,不准出去招摇。&rdo;
沈浪只是笑:&ldo;相公要怎么服侍,回客栈再吩咐可好?&rdo;
两人正肆无忌惮地说说笑笑,忽听得后面有人招呼道:&ldo;李公子,柴公子,请留步!&rdo;
只见一个玄衣小哥儿,从秦记里追了出来。
沈浪道:&ldo;小兄弟怎么称呼,有何见教?&rdo;
小哥儿道:&ldo;在下姓何名冲,是秦记的下人,并不是探子。但在下有一个兄弟叫何学,是在飞燕党做的探子,昨日我听他说起,有一个女人来向他打探消息,那女人身段气度美得不得了,脸却长得实在普通,我方才想起,是否是二位要找的人当中的一个?&rdo;
王怜花从袖中拿了块银锭往他手中一塞,笑道:&ldo;小哥倒是机灵得紧,应该正是那人,小哥可知那人去向?&rdo;
何冲拿了那银子,喜笑颜开道:&ldo;这我却要回家问问他,两位公子下榻何处?有了消息,我即刻来报便是。&rdo;
王怜花道:&ldo;普福客栈坤字三号房,小哥有事找来便是,若有消息,尽快告知,还有答谢。&rdo;
何冲听了这话自是高兴,谢了一下,忙不迭走了。
见他走开几十步远,沈浪方道:&ldo;此人方才在秦记故意不说,待我们出来再说,也有些蹊跷。&rdo;
王怜花道:&ldo;这有两种可能,一是他在秦记做的并不是探子,当时说了并无好处,现在来却可以要点打赏儿;二是他被林家母女收买了,故意诓骗我们,到时好做个陷阱。&rdo;
沈浪道:&ldo;且待我跟了他去看看,是何种情形。若是这样,倒还有第三种可能,便是调虎离山。你还是先回那边去罢,可不要又后院起火。&rdo;
王怜花悻悻道:&ldo;知道了,我回去养那三个孩儿。&rdo;
沈浪许久都没有回来。
王怜花等得无聊,很快就有点困了,于是决定先上床睡觉。
还没脱外袍,就响起了敲门声。
王怜花打开门的时候,愣了一愣。
好一个不速之客。
但他马上便收敛疑惑神色,道:&ldo;林姑娘深夜来敲男人的房门,可实在不太好。&rdo;这时候其实也不过华灯初上,王公子自己困了,便要说是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