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小浪迹天下,有一次曾经到达东海之滨。
那日清晨,天色已亮,却还没有太阳。沈浪一个人撑了一条小舟,在近海慢悠悠地划。
突然,他看到水中似有银光闪过,少年心性一起,连忙弃了舟浆,伏在船边看。
东海的水清澈透亮,冷冽明净。
水里有一条雪白细长的鱼。
鱼鳍和鱼尾几近透明,细鳞带着微银的光芒。
沈浪忍不住伸手去捉那条鱼。
他的手可能比任何一个老渔夫的手都快。
他明明已经碰触到了鱼身,想要小心地将他捞出水面。不料那鱼却比他想象中更加柔软滑腻,也因他不敢下手太重,鱼一甩身一摆尾便轻松游走,只留下一片空虚的水花。
他十分纠结不舍,便去问海边的老渔夫。
&ldo;那是什么鱼?&rdo;
渔夫有些怜惜地看着这个认真的少年,告诉他:自己在海边打了三十年的鱼,别说没看过,也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鱼。最后,他开始怀疑沈浪所见的是幻觉。
怎么会是幻觉呢,他的手都记得他抓住那条鱼的触感。
和王怜花微凉的肌肤一般,轻软柔滑。
沈浪的目光,沿着他伸展的侧身线条慢慢下移,到柔软的腰身的谷底,略略往上攀爬至紧俏的臀部,再跌落至紧闭的双腿之间的fèng隙,十分仔细地在那片鞭打的斑驳痕迹上流连,不肯放过任何的细枝末节。王怜花身体肌肤洁白光滑,几无瑕疵,视线缓慢地到达这里时,骤然紧缩般的冲击感更是无以形容。
那是一条,谁都没见过、也没有听说过的,美丽的鱼。
美丽却乖僻,总是不怎么肯听话,若不一把将他束缚住,便有逃走的危险。
不知道那条鱼,有没有被别的人遇见?有没有不幸被比他下手狠辣的人捉住,养在刻着庸俗雕花的水晶鱼缸里赏玩?
想到这里,心都要痛得几乎碎掉。
想到这里,便忍不住想要伸手紧紧地捉住那条鱼。
便是开膛破肚,下锅煎炸,连皮带骨,吞吃入腹,也好过那般!
偏偏此时鱼还睁着他那又狡猾又无辜的眼睛,理直气壮地质问他:&ldo;看够了没有?&rdo;
于是,沈浪下定了决心。
&ldo;没看够,不过可以开始了。&rdo;
王怜花自然没有傻到问可以开始干什么。
他已经发现自己每说一句话就要落入一个阴险的圈套,所以决定再不讲话。
沈浪似是知晓他心中所想,便开始自说自话。
&ldo;方才你说&lso;从头被揍到脚&rso;,那末我自然相信你,总是从头开始的了。&rdo;
他双手捧起王怜花的脸颊,然后将吻印到他双唇上去。
炙热地让人几乎无法呼吸的吻,和鞭笞一般令人难以招架。
还有谁的吻,能比沈浪更好。
王怜花虽然很生气,但是还是决定把这个吻当成沈浪交给他的贿赂。
使用收藏,常常回味。
为了表示气节,他在沈浪离开他嘴唇的时候极轻声地嘟哝了一句:&ldo;谁会从嘴巴开始揍,我的脸又没有肿。&rdo;
真是可爱的傻话,足以让人丢盔卸甲。
沈浪莞尔,却也不说什么,只是沿着他细巧的下巴一路往下,在微颤的喉口处略微停滞,之后便途径锁骨的关口,直到起伏地略显急促的胸膛。
轻轻舔舐,爱意轻怜,无比细致。
偶尔还低声轻笑着问:&ldo;那这里呢,有没有?
王怜花恨恨地偏过头去,想要把气节再找出来。
但现在这事对他来说实在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