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张很难睡得下两个人的窄榻。
原来王怜花以为,若一个人平躺着,另一个人只有侧躺着,还得十分小心才不至于从那窄榻上掉下去。
沈浪身体力行地告诉他,怎样让两个人身体都舒展并且也不愁从那上面掉下去的方法。
就是叠着。
一个人叠在另一个人的上面。
沈浪就这么叠在他上面。
无需伸手试探,也能感受到对方也许该有反应的地方起了相当大的反应。
若是以前几日的心情计较,也许该高兴。
但王怜花却一点都不高兴。
不仅不高兴,还有点心虚,并且还有点害怕。
沈浪的手毫不犹豫地扯开他的衣襟,嘴唇从他的脖颈开始吻下去。
王怜花听见自己的喘息,觉得有点羞愧。
沈浪的吻一样战无不胜,融化所有斗志。
居然还好意思俯首凑在他耳边低声道:&ldo;你总是勾引我,这样很不好。&rdo;
典型的恶人先告状。
王怜花想,分明是你勾引我。
为了表示不同意,他开始挣扎起来。
沈浪为了平息他这点残存的斗志,狠狠地朝一个地方咬了下去。
王怜花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沈浪就咬在他新愈合的伤口上。
尽管伤口皮肉已经愈合,却还留着一道极丑的疤痕。
重点在于,就算皮肉愈合,疤痕处新生的肌肤也远比原有的皮肤敏感数倍。
沈浪咬在那里,那种疼痛苏麻的感觉真教人全身发痒。
衣衫磨蹭,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王怜花感到很不甘心,他趁着沈浪不注意,狠狠地翻滚了一下,想要将沈浪压在下面。
无奈这窄榻着实太窄,容不得这样大动作,这般就势一滚,两人齐齐跌落在地上。
堪可告慰的是,落地之后,沈浪用身背垫着,王公子如愿以偿地留在上面。
但他还是觉得不对。
原本他自以为是居高临下的挟制,却因沈浪的的手臂紧缚他腰身而变成一场由下而上的挑衅。
王公子急于占上风,于是伸手去拉开沈浪的衣襟。
床笫如战场,先动手者占先机。
沈浪的胸口,也有一道疤痕。
位置与他相近,只是略高些。
王怜花再怎样记性不好,也记得这个疤痕是怎么来的。
他自己刺的。
他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要人家的命,王大公子也就这么一点不好意思。
其实是不只一点,还是相当不好意思的。
在这种时候,王公子从来不怪自己。
不怪自己刺了沈浪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