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是……什么?”幽铃畏惧地缩在墨邪的怀中。
她那细瘦的肩膀,不由得微微颤动了起来。
墨邪将她抱紧。
他顶着强大的压力,顽强地望着那眼口。
他感觉周围漆黑的天宙虚空,骤然间变得异常沉重。
像是冬日里藏在被窝中时,那温暖而微重的被子,突然间变得如同巨山一般附着强大的压力,压得人喘不过气,甚至令人感到窒息;
可随后,那压力感又有变化,像是——
被囚徒被困在无处可逃的牢笼之中。
一抬头,可见天上掉落无数巨石!
巨石掉落,原是要砸死囚徒。
可落下的巨石,却像是纸捏而成的虚物,没伤到人,却那恐惧的压力,却足以令人窒息。
墨邪因此产生奇怪的感觉:强大的压力,似乎是虚无的,又像是真实的。
墨邪不由得焦虑了起来。
这威压给人的感觉,太不一样了。
混沌神帝的威压,多是一种浓烈的杀气。
不像这样令人焦虑。
“这,这压力,跟混沌神帝可不太一样啊!”墨邪小声低喃。
他的声音,根本没有传出。
但那虚空中的奇怪眼睛却突然瞅动,随后那口唇出威严之声:
“你,是新法神,理应未见过混沌中元,你的存在,有些熟悉,却又有些陌生,你是何物?”
“你又是何物?”墨邪不卑不亢。
“天宙无极,万千令法奥妙,我是生灭令法之主,掌握生灭规则的神帝!生灭神帝——亘母!世间生灭,生死有序,皆在我掌中!孩子啊,若非意外,你亦可称我为‘母亲’!”那神秘唇口突然发出声浪。
声浪奔涌而来,收起了威压。
墨邪终于能抬起头来。
但是他还是禁不住呼吸紧张。
他的内心,有着另外一股强硬的力量。
他平淡地回答:
“我是圣尊境时间法神,古宙逆神,墨邪!若你熟悉我,许是以前我在三欲神座下当神民时,你见过我。”
“不,不!区区神民,渺小法神!不入我眼,但你却很不对劲!你令我,有种奇怪的感觉,我似乎早就见过你!你——”亘母正说到一半。
忽见远处飘来白光,随后有更多光芒一同前来。
竟是——
追帝境阴阳法神,阴阳九道,张道九。
与其同来的,还有一群神民。
张道九带领众神民,朝亘母低头行礼,无人胆敢抬头直视——
“神帝大人!”
“生灭之主!”
“众神之母!”
……
墨邪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