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十步的眼中写满诧异:“娘亲怎么了?”
洛林微微咬唇,有些吞吞吐吐道:“是她当朝作证的。”
十步怔怔地看着洛林,这个回答让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理解。
“我想娘亲肯定是受了他人蛊惑。”洛林眼底透出坚毅:“爹爹是不可能谋反的。”
十步微微皱眉,她对娘亲没什么印象,记忆里,娘亲大多在佛堂礼佛,很少见到她,即便是见着了,娘亲也只是略看一眼,对她并不如对两个姐姐亲密。
所以在十步的认知里,娘亲这个词对她而言,概念很模糊,像是有,又像是没有。
“爹爹走后,娘亲便也跟着走了。”洛林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们几个却连最后一面都未见着。”
十步皱眉不语,她不相信爹爹会谋反,但娘亲又为何在朝堂之上帮左相指证爹爹谋反?她是一个信佛之人,信佛之人当安于世,怎会出堂作证?当真是受了他人蛊惑吗?
见十步不说话,洛林眼底弥漫上一层雾气:“我想着我们姐妹三人能入三谷,也算是上天眷顾,不曾想眼下你被逐出清谷,我又自身堪危,洛文更是不知境况,你可曾想过接下来该怎么办?”
“想过,但还没想好。”十步看向洛林:“姐姐放心,既然爹爹是清白的,我自会找出证据为洛氏平反,姐姐可知爹爹在朝中是否旧人?”
洛林摇头:“爹爹聪慧过人,向来不喜结傥营私,这也是他在失势之后,朝中没有一人愿意站出来为他说话的原因。”
“那娘亲在下嫁爹爹之前,与左相可有来往?”
洛林闻言似是一愣,有些不确定道:“应该没有吧,娘亲是当朝公主,嫁于爹爹之前一直深居宫中,不大可能结识外臣。”
十步微微点头,没再说什么。朱窗半开,沁来丝丝凉意,窗外大雪初霁的景色甚美。
此时,花灵狐从外面奔跑进来,背上缠着嗜灵王草,旁若无人地朝着十步的袖笼一跃而起,却被司鹤半路截胡,
“不闹!”司鹤提起花灵狐,“十步在忙!”
温润的一句让洛林不觉侧目,她这才发现方才与十步一起的男子早已换了容颜,眉目疏淡,气韵高洁,窗外的竹影摇曳在他身上,说不出的清致风雅。
洛林一时竟看呆了去,连嗜灵王草恶作剧般的游到了她的脚边都未察觉。
司鹤伸手抚过花灵狐的毛发,将被嗜灵王草沾染过得痕迹消除。
似是感受到了脚踝的异样,洛林忍不住收回目光,低头一看,却发现一根藤蔓正从自己脚底蜿蜒而上,场景甚是诡异。
洛林显然被这一幕吓傻,瞬间惊呼出声。
十步见状赶忙喝斥嗜灵王草:“小鞭子,不许胡闹。”
话音刚落,嗜灵王草身子一僵,抬头对向十步,却见十步面色不悦,无奈之下只得放弃了捉弄洛林,转而藤身一纵,老实地回到了十步腰间。
洛林有些惊魂未定地看着十步:“这是什么?”
“地牢闯关时捡到的藤草。”十步解释道,“姐姐不用害怕,它只是贪玩而已,没有想要伤害姐姐。”
嗜灵王草显然对十步潦草的介绍很是不满,摇动着尾巴表示抗议。
洛林闻言这才微微松了口气,转而看向司鹤略显羞涩道:“这位是?”
十步看一眼司鹤,正想着该怎么介绍时,
“九世!”司鹤直接扔出两个字。
十步呆住,一脸震惊地看向司鹤,随即皱眉想要纠正,却被司鹤用花灵狐给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