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只能远远地看着,现在他可以离得很近很近,想多近就多近。
他有这个权利,没有人比他更有这个权利。
白景烁笑吟吟的瞄了他一眼,走过去把门关上,返身走回来的时候还顺手在他腰侧摸了一把。
路小佳嫌弃的看着他,嗤笑道:&ldo;有病。&rdo;
白景烁笑而不语,拿起菜刀,转了个刀花,继续切菜。
路小佳不高兴似的冷哼了一声,磨磨蹭蹭的挪了几步,站到他身后,抬手环住他的腰。
白景烁含笑道:&ldo;你也有病。&rdo;
&ldo;哦。&rdo;路小佳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懒洋洋的眯着眼睛。
幸好他不是女人,长得也足够高,不然做出这种动作一定会很费劲。
赵月娘和丁灵琳站在窗口,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扭头看向叶开。
叶开在桌边坐着,又没看到她们刚才是在看什么,哪里会知道她们这是什么意思,疑惑的问道:&ldo;怎么了?&rdo;
&ldo;没怎么。&rdo;赵月娘笑着摇了摇头。她丝毫没有觉得意外,其实她才是头一个发现的人。
很多事在很久以前就有预兆,非常久以前。久到她还没有亲眼见过路小佳,却在白景烁的身边发现别人留下的痕迹。
一个既有洁癖和又有强迫症的人允许别人越过了他的警戒线,哪怕有着再怎么冠冕堂皇的理由,那个人也迟早会成为他重要到无可匹敌的人。
有人说,不爱自己的人是无法去爱别人的。然而偏偏是那些不肯去爱自己的人才能更慷慨的去爱他人,因为他们从来不会吝啬。
如果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会一败涂地的绝对不会是先爱的那个人,而是哪怕粉身碎骨也要回应对方期待的那个人。
很多时候,只要退了第一步,就会退出第二步,第三步。直到退无可退,只能举手投降。
&ldo;没事。&rdo;丁灵琳扶着腰往叶开那边走了过去,叶开连忙过来搀着她。
她也并不觉得惊讶,她比叶开发现的更早。在她第一次见到白景烁和路小佳的时,就已经有所察觉。
一个仿佛要把自己武装到牙齿,浑身都扎满了刺的人。在什么时候才会卸下所有的武器,毫无防备的去拥抱他人?
人的身体总是比嘴巴更诚实。明明恨不得立马避而不见,却又不由自主的去靠近。
比情爱更重要的是生存,若有一个人成为了你赖以生存的存在。没有了他,你几乎会活不下去。
那么总归有那么一天,你要去面对自己的内心,正视自己的渴望。
细小的嫩芽之下,那些埋在泥土中根须在张牙舞爪。越是试图去百般压抑,越是会在暗地更加的茁壮成长。
赵月娘做恍然大悟状,抚掌道:&ldo;所以之前是小两口吵架,跑去回娘家了?&rdo;
叶开一口水喷了出来,捂着胸口大声咳嗽了起来。
丁灵琳只觉肚子一抽,连忙抚摸着肚皮,反复的吸气,吐气。
&ldo;月娘,不要乱说。&rdo;白景烁的声音远远传来。
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赵月娘一脸无辜的眨了眨眼,不知悔改的道:&ldo;本来就是嘛。&rdo;
她看向表情扭曲的叶开,追问道:&ldo;我没说错吧?&rdo;
叶开一边帮着丁灵琳顺气,一边忙不迭的摇头,搪塞道:&ldo;我不清楚,真的不清楚。&rdo;
白景烁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无视紧紧箍在身上的,像是想要勒断他的腰的那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