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卢娜·洛夫古德,教授。”
“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但你有勇气问出口,我很惊讶你居然不属于格兰芬多!”玛格丽特赞赏地说,但卢娜不置可否,“我能肯定拉文克劳也很棒,教授。”
“我欣赏你,卢娜,所以我会确实地回答你这个问题。”玛格丽特托着下巴组织了一下语言,“我之所以会退役确实不是伤病,因为那些都不是什么大的困难,只要你还想飞,总能克服。”她的脸上浮现出笑容,脸颊微红,这让她一下子变得温柔得多。
“我之所以选择退役,只是因为我决定要结婚了。”
“你在哭吗?”佐伊犹豫着坐到卢娜的床边,询问从回来以后就把自己给埋进被子里的女孩。
自从玛格丽特丢下那个重磅消息,整间礼堂就像是被人下了一个大规模的静默咒,在那些呆滞的脸中,佐伊或许是少数的还能够保持清醒的人,就连一直以来给人以超脱印象的卢娜,也一下子僵住了。但佐伊愉快地注意到赫敏也是一头雾水,她为了不让自己显得无知,不停地戳罗恩的背,想要让他告诉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而红头发的男孩更像是一只被掐住脖子的呆头鹅,大张着嘴,意识不知道已经溜到哪儿去了。
在一片死寂中,邓布利多悠然地站起身,他是所有人中唯一一个知道玛格丽特的身份,却还能表现得平静的,邓布利多显然认同人们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消化这个消息,他没说什么,只是宣布晚宴开始。
可现在没人有心情吃饭了,霍格沃兹那些精致的美味仿佛失去了吸引力,每个人都只顾和朋友交谈,谈论这则消息。卢娜用勺子戳着盘子里香喷喷的烩羊肉,即使它们在邓布利多宣布晚宴开始后就从她的盘子里冒出来,也没能让她感到高兴。
“不,我没有。”就在佐伊都不觉得卢娜会回答她的问题时,卢娜幽幽地叹了口气,把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我就是有点头晕,你说那个人是谁?”
她对佐伊念了几个名字,佐伊一个都不知道。她告诉佐伊那些都是经常和联队比赛的球队里的明星球员,也就是会经常和玛格丽特打交道的人:“可他们之中没人能配得上‘黄金狮子’,他们都是她的手下败将,我觉得她那么骄傲,不像是会在这些人中做出选择……”
“那不就得了?说不定她未婚夫根本就不玩魁地奇。”
“是啊,可那样的话范围太大了,我不知道要从哪儿入手,她从没闹过绯闻,一点儿迹象都没有,以前我还以为她只是太热爱天空、热爱魁地奇,所以不愿意去谈恋爱。”
“你知道威灵顿是个纯血世家,说不定就是那些家族一贯的套路,和另一个家族联姻……”卢娜摇摇头,“不可能,大家都知道的,她不会接受家族的安排。”
“为什么?”
“唉,因为她舍弃了家族,这事过去闹得很大,只要是她的粉丝就一定会知道。”
“那她居然还敢大声宣告她的姓氏?”佐伊挑眉。
“‘我拒绝继续服务那个腐朽庞大的家族,因为他们试图操纵我的人生。但我仍然愿意为我的姓氏增添新的荣耀,它仍然是我的责任。灰溜溜地逃跑?那是是懦夫的作为。’——我家有收录她当年说出这些话的报道,她确实富有魅力,不是吗?”卢娜笑着说。
佐伊捂着脸:“不,我觉得那只是一个被荣光和骑士精神烧坏了脑子的傻瓜。”
“所以我才会觉得那些人都配不上她,有谁能配上太阳呢?”卢娜发出痛苦的呻-吟,像滩软泥在床上扭来扭去,把床单弄得乱七八糟。“不行,我要把这件事搞清楚。要是《唱唱反调》能因此获得一篇独家专访,爸爸会高兴坏了,他一直很欣赏她!”
佐伊觉得自己蠢透了,最重要的是她完全无法跟上卢娜的快节奏。这个姑娘消沉的时间还不到十分钟,就又自说自话的打起了精神。
“晚安,佐伊!”
“呃,晚安。”翻了个白眼,佐伊把烛光熄灭了。
新学期的第一天的早饭,佐伊是一个人吃的。卢娜下定了决心,起了个大早想要去堵玛格丽特。佐伊不看好她,因为不止她一个人有这个打算。饭厅里每个人都显得躁动不安,一晚上过去,很多人还是没能消化这个消息。
可玛格丽特像是从学校消失了,她没有来吃饭,佐伊觉得她能够意识到有一大堆人正对她虎视眈眈是很好的。但她看到了另一位教授,像幽灵一样从走廊的另一侧滑过来,芭芭拉端着盘子,黑眼圈仍然很严重,但她今早看起来更加疲劳了,有气无力的,可能是又熬了一晚上。
芭芭拉在学校里的打扮正常多了,这是以一般标准的巫师来说。她没有戴那顶奇大无比的尖帽子,而是戴了一顶尺寸合适的。也没有在袍子里套夸张的礼服长裙,这让她变得不太起眼,坐在一圈教授中也毫无存在感。
佐伊注意到她在盘子里盛了很多吃的,堆得像座小山包。她睁大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芭芭拉身材匀称,她是怎么做到在自己的胃袋里塞下两人份的食物的?
麦格教授也注意到这一点,皱着眉提醒她:“芭芭拉,需要我提醒你浪费是不好的行为吗?”
“不会浪费的,米勒娃。”芭芭拉往嘴里塞了一勺土豆泥,她应该是对她的盘子动了手脚,她单手就能很轻松地托住盛满的盘子。“我早上没课,打算在房间里待一会,它们最后都会变成营养,毫无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