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塞兹呢?”
这时,国王突然问出了一个人的名字,一个长时间服侍在他身边亲信的近侍名字。
“他已经按照陛下的吩咐前往克因斯隆驻扎的王国近卫营地传达您的王令,按照正常情况,这个时候他应该回到了王宫。”弗朗明戈安静道。
“正常情况,如果不是正常情况呢?”
老国王语中夹杂着一丝道不清的味道。
“我不知道。”
弗朗明戈干脆利落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以来会亲信这样一个只懂得阿谀奉承,自作聪明的近侍吗?”老国王朝弗朗明戈寻声问道。
“大概这是您的个人乐趣。”
“不不不——”安东尼奥轻摇着头,道:“我可不会拥有如此无聊的恶趣味。”
“那么在他身上一定有您值得利用的地方。”弗朗明戈自然道。
“你一直都很聪明,但是你却从不愿意使用这种聪明。”安东尼奥轻叹了声,道:“葛塞兹的来历非常透明清白,这一点上你根本看不出任何疑点,可是,来历愈是清白,愈是能够某些人产生怀疑……”
“尤其是服侍在您身边的人。”
弗朗明戈的插嘴颇有不敬,但对方却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反而脸上产生了认同的神情。
“我知道他是谁的人。”
“谁的?”
“沃兰斯,不对,或许应该再加上萨索。”
“看来对方三面讨好的功夫做得相当隐秘。”
“没错,当他自以为可以将所有事情都玩弄在手中的时候,却不知道别人早已经察觉出了蛛丝马迹。”
“他想做什么?”
“他不想做什么,因为他只是一个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
“真是可怜可悲的一个人。”
“但这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您认为他现在在哪里?”
“我想,他已经见过了两个人。”
“沃兰斯和萨索?”
“没错。”
老国王顿了顿,又道:“或许我们很快就会见到他。”
是的,他和弗朗明戈的确很快便见到了他,只不过见到的却是他的尸体。
当国王寝宫外忽然响彻起一阵刀剑争鸣,惨烈厮杀声时,甚至没有带给人多余的思考,寝宫的大门一下子随着剧烈的轰鸣炸开,隐隐约约中,十数个模糊的影子缓缓出现。
突如其来的惊骇变故并未让寝宫内的两个人有丝毫的变色,不呆不愣,镇定自若的模样着实令人刮目,如果他们不是疯子,如此坦然面对眼前不说其内心强韧的个人意志,更令人怀疑对方暗藏着足够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