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痛呼出声,沃兰斯捂着胸口顿然跪倒在地。
他抬起头,面容上始终看不出任何惊惧,刚才那一剑如果不是即时避开致命的心脏部位,否则现在他便已如同贝德文般当场毙命。
“为什么要杀我?”
他不恐惧死亡,他只不甘莫名其妙的死亡。
“杀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抽出对方胸膛的长剑再一次被夏兰举起,清晨的阳光下反射出一抹冷冽的寒意。
有些人为生存而杀人。
有些人为金钱而杀人。
还有些人为杀人而杀人。
毫无疑问,最后一种人是最危险的人,因为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因何而死。
或许在沃兰斯的心里,夏兰便是最后那一种人,又或许,对方不愿告诉自己真正的目的。
无论何种,他都不愿意接受。
“国王在哪里。”
这时,等待着死亡的沃兰斯却意外的听见了一句话。
目光闪烁,若有所思,他道:“你想做什么?”
“幽冥路上让你们团聚。”
“哈哈哈——”
突然,沃兰斯仰天大笑起来,夏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何发笑,但是他的笑里似乎让人感觉到了一丝悲凉。
停下笑声,沃兰斯露出前所未有的平静看向眼前人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
“埋葬。”
埋葬…埋葬!
他的目的就是埋葬这个王国吗?
沃兰斯已经可以想到,对方的目的不仅仅是杀死他与国王,恐怕连萨索都难逃其中。
当这个王国的统治者与继任者们同时骤然死去,整个王国绝对会陷入混乱无序的状态,那个时候,北方休养生息多年虎视眈眈的奥萨苏蛮人与苏格罗的亡灵决然不会放过眼前千载难逢的时机,最后王国终将无法避免倾覆的结局。
他太清楚这个王国的现状,他太了解这个王国的症结。
腐朽的王国早已经不住风雨的洗礼,忠诚于黄蔷剑纹旗帜下的卫士日渐寥寥,长期压制掌控的贵族集团愈加失控,更不提临近深渊边缘的崩溃财政。
为了王位,亦或者说,为了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