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下定了决心,沈倾豪迈地大口干了杯中的茶,“习娜,姐姐我不想再挥霍青春了!如果我命中注定的那个人迟迟不出现,我就一直单身!大不了剩者为王!”
习娜对于沈倾的这个回答多少有点诧异,因为在她看来沈大小姐这些年都是抱着一种游戏人间的态度在谈恋爱,而通常每一段恋情也都维持不了三个月。
当然,沈大小姐在念大学之前还是个特别纯情的姑娘,一门心思喜欢着一个男孩!可惜,这是个坏男孩,逃课打架抽烟喝酒样样都会,两个人常常是为了这些事而吵架,分分合合了不下十多次。
最终,在高中毕业的典礼上,两人和平分手,结束长达六年的学生时代的懵懂恋爱。而自此之后乖乖女沈倾对爱情不再抱有幻想,也一改了往日的作风,摇身一变为性感尤物,成了情场上如鱼得水的花蝴蝶。
习娜记得当时她很为沈倾感到遗憾和惋惜,因为她知道沈倾有多喜欢那个坏小子,有多放不下那段年少的初恋。也许在旁人看来,那个行为作风不良的坏男孩配不上沈倾,甚至会让沈倾误入歧途;可这便是青春,是对未来的无知和叛逆,是对爱情的渴望和憧憬。
而这一段无疾而终的初恋,也在沈倾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那是泪水,是欢笑,是喜欢,是遗忘。
颇为默契的相视一笑,习娜清楚她的这个发小闺蜜终于从感情的牢笼中走出来了,在将来她会获得新生,获得爱情,获得幸福。
“哟!今儿什么风把两位亲姐姐给吹来了?”包厢的门被人打开,一位穿着素色旗袍,曲线凹凸有致的美人走了进来,她的脸上带着恬淡的笑容,一头乌黑的秀发随意的在脑后盘了个髻,眉眼细长,五官精致,妆容素雅,有一种别有的古典韵味。
沈倾笑眯眯的冲其抛了个媚眼,斜着头痞里痞气的调戏,“啧啧,九老板,多日不见,愈发勾人了!”
辛九踩着猫步,扭着柳腰,风情万种的俯到沈倾肩上,娇滴滴的抱怨:“沈爷,人家明明是憔悴了!不信,你看看,这黑眼圈……”
“噢?这是为何?”配合的一把摸上辛九的鹅蛋脸,沈倾满眼怜惜,“难不成是想大爷我想得?”
“可不是!人家那简直就是朝思暮想呐!”
“我看是想你沈爷荷包里的大红票吧?”习娜一副看表演的模样,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笑。这沈倾和辛九那就是出了名的爱和对方演着玩,怎么腻人怎么来,她要不是心脏健康,估计早就被这两人精给恶心死了。
“诶哟!这莫不是咱习美人吃醋了?”辛九巧笑着松开沈倾,一溜烟就将整个人靠在了习娜身上,手还不老实的往她身上摸了摸,“咳咳……看来最近和陆公子过得很滋润嘛!这儿都丰满了不少呀!”
“滚!”使出浑身解数挥开在自个儿身上胡搅蛮缠的“八爪鱼”,习娜捍卫清白似双手紧紧护在胸前,“辛九,你怎么比沈倾还流氓了!”
“哈哈哈哈……”一改之前娇声娇气的语调,辛九裂开嗓门笑了起来,不再逗习娜的走到一旁落了座,沾沾自喜的比了个手势,“组织请放心,我会争取更流氓的!”
于是,换来了习娜惊恐的表情,以及沈倾赞赏的眼神。
正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尤其是习娜、沈倾和辛九这三个战斗能力超强的女人,她们凑合到一起,自然是聊得不可开交了。从哪个明星最近有外遇再到哪条路新开了家咖啡馆,她们那是古今中外上下五百年的在那鬼扯。
“九老板,你说你这段时间去了趟西藏,怎么皮肤比以前更好了?”说来这辛九一开始提出要去西藏净化心灵的时候,习娜和沈倾那是断然拒绝的,至于理由很简单很粗暴——她们不想变成非洲难民!可一个多月过去,从西藏回来的辛九居然比原先愈发水灵愈发白嫩了,今儿个的“久别重逢”完全让她们出乎预料。
“那是因为我的灵魂得到净化得到升华!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是不会懂得。”没有去过殿宇嵯峨、气势雄伟的布达拉宫,去感受那精深的佛教洗礼,是永远不会明白那种纯粹而无暇的。
“所以咱们九老板是看破红尘准备遁入佛门?”习娜早些年也有过入藏的想法,因为那时她迷上了仓央嘉措的诗歌,迷上了那句“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使得她那颗伪文艺的心蠢蠢欲动;可最终却仍是因为某些原因,草草作罢。而这么多年过去,她也自是没有了曾经的渴望与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