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摇伸手按在他的肩头:&ldo;你怎么了?&rdo;
少年用力捶着自己的头,看着她的脸霾色一闪而过:&ldo;我头疼,疼得厉害……&rdo;
她也不知他到底怎么了,只能轻轻抚着他的后背:&ldo;没事了没事了,还是安静地躺一会儿吧。&rdo;
顾若善气喘吁吁,他得控制住心里的那个,不然恐怕自己都得被吞噬,早前自己总算伤人,总算克制住了,又时刻想着摔东西破坏。
所有的美好的东西,都应该破坏掉。
脚边都是碎片,宝林闻讯赶来收拾起了地上的片,扶摇赶紧叫人去差来了大夫,当然看也白看,还是以前的那样,熬药,不停的安神。
顾若善实在需要安神,扶摇先叫他躺了床上,他就抓着她的手不肯松开。
她是有正经事要做,又不是去玩,自然是百般敷衍。
少年也老实喝了药,不多一会儿就睡着了去。
也不知是否药量下得太大了些,这一觉竟然睡了大天亮,顾若善噩梦连连,口中不停呼喊着乱七八糟的话,她陪着睡了,百感交集。
次日一早,少年还未醒来,她已经准备好了,侍卫队在前面鸣锣开道,她张扬着出了京城。
顾燕北让她稍等些,他下朝来送,可她也不理会,他前脚走了,她后脚就离开了顾家。
计划当中,本来就是如此,不能落后太久。
顾凤栖在前面拼了命开路,她自然牵挂。
一行人出了京城直奔西边,扶摇坐了马车排场讲究,马车华贵,人也娇贵,只行到了邰州,早就得到消息的邰州知府早早就等候在了邰州的驿站,离辽西还老远着,百姓们对于灾情也只是略有耳闻。
相比较灾区,这边比较富足。
扶摇也不着急赶路,就停留在了驿站。
邰州知府姓姓王名文福,是个新上任的年轻人,这两年长公主已经不大管那些小事,小皇帝分担了不少去。
对于下面的官员,虽然每年都有御史大人巡抚,可到底不是亲力亲为,近二年水是越来越混了。扶摇一下马车,这个王大人立即就跪下了,她不怒而威,因妆容也正,穿着锦衣华服一副清高模样。
果然,那些前来迎接的当地富人中,真就有人松了口气。
扶摇只当看不见,搭着宝林的手走得缓慢。
邰州王大人自然是盛情招待,因她对宝林另眼相看见,也生出许多猜测。
酒过三巡,扶摇是酒色微醺,这才脱身。
那些人自然是费尽心机想多留她两日,她虽然没明说,但是行程缓慢,似乎也不着急的模样,有的人喜有的人忧,有的人还想给别人争取点时间,一直就拖着她不走才好。
顾凤栖走得急,无非为百姓。
扶摇在后,就,是走一过场,大多数官员都是这么想的,只是邰州第一站,这王大人年轻胆大,听闻她在北唐时期,就有人准备了数名美少年暖床,赢得了她的欢心,甚至还真的留下了个一直在身边。
传闻不可不信,他糙糙调查了一番,也立即征了几名少年,想要效仿一下北唐吧,又怕唐突了郡主,反倒不美,也就在其中选了一名年纪十六七岁的,样貌偏像于顾家三公子那样的,也送去了她的房中暖床。
宝林从来也只是将她送到门口,扶摇也只是微醺,并未全醉。
她车马劳顿,也赶紧叫他下去休息着了。
屋内点着昏暗的灯火,床上幔帐垂下,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她应酬了一番,也为拖延时间给陈五名,此时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
可她刚上了床去,敏锐的感觉让她立即警觉到床上有人。
扶摇一把掀起了幔帐,光亮映在了床上去,只见她的床里,正是躺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少年。
他眉目如画,皮肤雪白,看着她略显紧张。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她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却是没动:&ldo;下去。&rdo;
少年立即从被底爬了出来,就跪在了床里:&ldo;求郡主收下奴吧,不然奴会被送回万春阁的。&rdo;
这地方一听就是青-楼ji-院,他全身赤-裸变戏法一样从一旁拿出几样助兴的东西来,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鞭子。
他还试图说服着她:&ldo;郡主我什么都能做的,真的,求郡主留下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