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可不可以的问题吗?时洛扶额,救命,他现在只是个二流大夫和二流杀手,能不能别出这种比科举还要难得题考验他。"明明本王小时候,太子哥哥什么都会满足本王,后来本王进了冷宫,也是太子哥哥将本王接了出来。本王是他弟弟,和他流着想同的血,为什么他可以关注朝政,可以以关注温若,关注柏锦玉,关注你,却一点点都不肯关注本王?"时洛懂了,就是个想引起哥哥注意的小屁孩,估摸着是冷宫住的久了,缺乏家人关怀,和当年的他差不多。不过他至少有爷爷疼爱,这小屁孩生在天家,而天家注定无情。所以这小屁孩憋足了劲搞事情使坏,就是想引起哥哥的注意罢了。但君以寒忙于朝政,根本没空理他,故而没有人给与他正确的指引,所以这小屁孩误会了,越走越偏,其实只不过是想要哥哥关心一下罢了。时洛向来艺高人胆大:“所以你觉得只有你才配的上陛下?”“当然。”君以行回答的很肯定。“那你对他会有想法吗?”时洛问的很直白。君以行像是听到了什么让他惊愕的话,也不哭了:“你说什么!怎么可能!我才没有你们那么不知羞耻!”“哦,那就是没有了。喜欢一个人,不可能对他没有想法,所以啊,小弟弟,你对他根本不是喜欢,不过是想你哥多关注你罢了。”时洛有些怜悯的看着君以行,啧,和他前世一般,缺少家人关爱的孩子罢了。“你确定?”“当然,我又不是没喜欢过,正是因为喜欢过,才知道你根本不是!你只是在本应得到家人关怀时候,没有得到,后来变本加厉的想得到罢了。你扪心自问,是不是觉得其他人抢走了你哥的注意力,才让你这么难受,你想得到从始至终除开你哥的注意力,还有其他什么吗?”时洛说的很慢,但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击在君以行的心上。他只想他哥能关注到他,至于其他的,他从来没想过!所以只是没人指引他,所以他想错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君以行心中困扰他最大的疑惑解开,他一改颓丧,真正的笑了起来:“你这个朋友,本王认了。”“那还真是多谢平城王殿下了,那就让我这位新朋友再和你把酒言欢如何?”:出逃等君以寒见到人的时候,时洛已经彻底睡了,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酒味。小胡子在君以寒审视的目光下,瑟瑟发抖,但最后君以寒只是将人接过去了,什么都没说。柏锦玉也看到了醉得不省人事的时洛,叹了口气:“看来他是不想见我。”“他是去见以行了,听说他和以行相谈甚欢,两人喝了许多酒。不是你想的那样,和你没有关系,锦玉。”君以寒将人抱进寝殿,交给宫人伺候洗漱。柏锦玉脸上仍有一丝淡淡哀愁,君以寒宽慰道:“别多想,明日再见来见他吧,今晚先好好休息,朕送你回去。”时洛都已经醉得不醒人事了,他还能说什么呢。“好。”待君以寒和柏锦玉走后,原本完成洗漱的应该醉死在床上某人突然睁开了双眼,眼神里面一片清明,半点醉意都没有。他起身迅速穿好衣服,因为皇帝已经离开,故而周围的防守并没有那么森严。之前时洛在血雨楼的时候,恰好探过东宫,所以他知道东宫其实有一条密道可以通向外面,而君以寒当年就是靠着这条密道逃出去的。不过这条密道已经多年没有修葺过了,现在还能不能通向外面就很难说了。不过今晚大家以为他醉酒,必然会松懈,君以寒又去陪他的皇后了,机会难得,今日必须得抓住机会。时洛隐匿在黑暗中,没有惊动暗中看着他的人。刚才他已经将打晕的小胡子放到了床上,所以这群人没有那么快能发现换人了。时洛小心翼翼的避过巡逻的侍卫和影藏的暗卫,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了当年那条密道。刚打开门,一股经年的霉味扑鼻而来,时洛拿出手帕蒙面,忍者气味踏进了密道。距离他被君以寒从驿站带回来差不多过了二十天,阿昭应该也快到南诏了,所以这时候哪怕他不见了,也不会给阿昭带来麻烦。密道里面漆黑一片,时洛拿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点燃,因为多年不用的缘故,密道壁上长着不少苔藓,甚至有些地方还在滴水。时洛小心翼翼的探索着前进,好在这条密道虽然废弃了,但保存得还算完好,大概因为之前建的时候,工匠特别用心吧。顺着密道走一个多时辰,时洛终于走出了密道,是夜豁然开朗。放眼望去四周一片黑暗,半点灯光都没有,隐隐有山形轮廓。月色不显,无法看清远处的景致,时洛借着火折子的微光,在寂寥的暗夜中前行。此时东宫一片寂静,一切都像以往一般安静祥和,完全不知道明天将会发生的事。时洛在郊外找了个船家,让他载着他顺水而下。之前没能选择的路,他想重新再走一次,希望这次能一路顺畅。天色微明,小胡子缓慢的睁开双眼,真舒畅,床和被子软和得简直不像他房间似的。等他眼中清明一看,确,确实不是的他房间,他一骨碌翻身下去后,看清楚殿内的布置,过于熟悉导致他很快就清楚了,这是公子的房间。他为什么会睡在公子的殿里?他站起身来四处看了看,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一个问题:公子呢?公子去哪了?小胡子赶紧起身踉跄着跑出去,随便抓住一个人就问:“看到公子了吗?”“公子?公子不是在寝殿休息吗?”那人回应道。小胡子脸色慌张,一连问了好几人都是同样的回答。小胡子脸色苍白跌坐在地上,他知道事情大发了,边哭边道:“公子失踪了——”就这一句话,直接让东宫炸开了锅。此时时洛正好了一处城镇,正坐在早点摊前吃着面,偶尔听旁边人说两句闲话,好不惬意。他之所以能这样毫不遮掩的出现在这群人面前,一是因为本来能认识他的人就不多,其次就是他也是做了伪装了的,大胡子一贴,鼻子上再贴一个大痣,眉毛画的粗犷,活脱脱恶匪似的。自他坐下之后,周围的交谈声都小了,时洛倒是面色如常的吃完付账。另一边就没有这么惬意了,整个东宫的人跪了一地,君以寒坐在上位,什么话也没说,但身上散发出的寒气足以让整个东宫冰冻三尺。“朕让你们保护好公子,你们就是这样保护的?拖下去,朕不想听任何解释。”“陛下息怒!陛下息怒!”东宫的人吓得发抖,有几个胆子小的直接晕了过去。大批的侍卫涌上前,准备将这一地的人都拖走。恰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道温和的嗓音:“陛下,不知者不罪,放过他们吧。”君以寒一双赤瞳中怒火翻滚,眼神犹如利箭射向来人,又在看清来人的一刹那闭眼,再次睁眼依旧还有压不下去的怒火,却比刚才要好上不少:“锦玉,不必为他们求情,连个人都看不住,朕要他们何用?”柏锦玉表情恬淡,走到君以寒身边道:“这些日子他们伺候阿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果陛下都把他们杀了,可想过阿洛回来会如何?陛下,当下找到阿洛要紧,等阿洛回来再罚这群人也不迟。”君以寒眸光沉沉,终究还是不愿意拒绝柏锦玉,应下了一个好。又过了两日,满大街都贴满了时洛的画像,君以寒这次直接下了悬赏令,势必要找到时洛。通过当前探查到的消息显示,时洛不是被人抓走的,而是自己离开的。君以寒收到消息的那一次差点失去理智,他知道时洛和以前不一样了,但没想过他居然这么想离开他。君以寒早朝都未上,直接发了诏令,全国搜寻时洛,尤其是能通往南诏的路上,全部戒严盘查。更是派出了最精锐的一只暗卫由暗三带领,秘密搜寻时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