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怎么瞧着,曾柔活脱脱像是曾霞扮了女装掩人耳目。
散了晚宴,夏夏和楚慕被安排在惠王妃宫院中的水榭暖香阁。
刘婵娟则趁机拉了半醉微醺的惠王,逼问他金缕衣的事情。
听到刘婵娟问金缕衣,惠王笑得几乎美仪尽丧:&ldo;爱妃,金缕衣不是你收着吗?&rdo;
&ldo;什么我收着?我就从没见过那玩意儿。&rdo;刘婵娟大呼不可能。
&ldo;爱妃,你不记得新婚之日,我送你的金缕衣了?我告诉过你,那是件至宝,可你当时还不相信。&rdo;惠王玩笑着掐一把刘婵娟的雪腮。
刘婵娟登时愣了,是有这么件事,他们成亲那晚,大冬天的,赵拓送了件薄如蝉翼的清凉坎肩给她,并且兴致勃勃对她说:&ldo;这世上,只有金缕衣才配得上美婵娟。&rdo;
当时,刘婵娟哪里想到的,此金缕衣便是彼金缕衣!她还以为就是赵拓酒后戏言,拿她寻开心。
刘婵娟将信将疑去翻箱倒柜,把那件清凉坎肩从箱子底里翻出来。
&ldo;你说的,就是这件?&rdo;刘婵娟捧着坎肩使劲看,也看不出这件衣服有什么奇特之处。
&ldo;爱妃若是不信,可以亲自验证。&rdo;赵拓微笑着,把自己随身携带的护身匕首递给刘婵娟。
刘婵娟深知赵拓这把护身匕首是件削金断玉的利器,她持匕首划向金缕衣。
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金缕衣没有像破絮败革一样被切断,而是丝面依旧完整如新,连道划痕都没有。
刘婵娟惊讶地看看金缕衣,她再抬头看看温柔望着她的赵拓。
他说他爱她,她从来没信过,因为她不相信一个野心勃勃的男人,心里会装得下女人。
但是此刻,她信了。
&ldo;老鬼!&rdo;刘婵娟娇嗔,红着眼眶依偎进赵拓怀里,这个冷硬心肠的女子,还是第一次被自己的丈夫感动。
水榭月暖,瑶瑶浮动在波光粼粼的湖面。
暗香悠悠,掠过清清水汽,浅浅入人心脾,美景怡人。
夏夏望一眼微微薄醉的韩秀,他俊目含情、红唇诱人,正款款深情望着她,欲语还休。
良辰美景加顶级男色,咕咚,夏夏艰难咽个口水,她默念着&ldo;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rdo;,悻悻推开自己房门。
&ldo;夏夏,天色尚早,你不请我进去坐一下?&rdo;韩秀似是有所期待,他上赶着问。
夏夏一瞬间大喜大悲,无限悲催,她倒是想啊,只是再也伤不起。
&ldo;滚……&rdo;她伤心地闷声嘟囔,毅然随手把韩秀关在门外。
夏夏发誓,从这一刻起,她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咚咚咚,韩秀不死心地敲门。
&ldo;夏夏,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商讨下美好的未来?&rdo;他在门外提示。
&ldo;没必要。&rdo;夏夏大声回答。
作为资深腐女,男色当前,居然要被迫从良,不可谓不伤呀!
&ldo;夏夏……&rdo;韩秀还叫。
&ldo;你到底想干什么?&rdo;夏夏不胜其扰暴喝一声,她想做个良家妇女,怎么就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