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另一件事,也奇怪得很。
这次明明就是原主傅卿的初次,为何没有落红?
傅箐忽然想到,那日,于柳州骑马寻南风夫人墓碑及朱二姑娘,晚间沐浴时,确实发现亵裤上有些血迹,且下身也隐隐透着些许撕裂的疼痛之感。不过那日,因日间骑马太过于激烈,晚上临睡前,她浑身哪哪儿都疼,不曾多心留意。
现下看来,这膜可能便是那时不慎弄破了。
她突然感到一股畅意。
裴桓肯定以为,自己和裴晏做过了。这个世界本就看重女子的贞洁,如裴桓这样的人,又怎会甘心身下之人曾一度与他人欢好?傅箐单是想想裴桓急红了眼咬牙切齿的模样,便快意地大笑了起来。
只是这笑声,飘荡在偌大的八凤宫中,竟显得孤寂悲怆。
还有一件事,这裴桓,究竟是如何得知裴晏和傅卿没有行过房?这事儿,就算是身边的吉娘或是阿珠,也是不曾得知的。于大婚夜后的第二日清晨,她分明是将那沾了血的帕子交与嬷嬷。皇太子的婚事,毕竟也算是国事,若是败露了,怎会如此风平浪静?
想来也只有一个人。
裴晏。
又或者说,是裴晏的枕边人?
……
&ldo;蓉儿?蓉儿?&rdo;裴桓回到信王府,待寻赵宁蓉身影。
赵宁蓉贴身嬷嬷移步上前:&ldo;殿下,王妃尚在屋内休养。&rdo;
&ldo;御医可曾来过王府?他怎么说?&rdo;
&ldo;御医吩咐,王妃只是有些体虚,日间又跌了一跤,不慎动了胎气,好好将养一番,并无大碍。&rdo;
&ldo;跌了一跤?怎么这么不仔细!&rdo;
说话间,二人到了屋前,赵宁蓉听得裴桓声音,轻轻唤了一句:
&ldo;三郎‐‐&rdo;
裴桓大步迈进屋子,见躺在床上的赵宁蓉小脸苍白,拉过其手,仔细问道:&ldo;蓉儿有没有事?嬷嬷说你跌了一跤,可曾伤到了?怎么这般不仔细?&rdo;
&ldo;三郎上哪儿去了?蓉儿到处寻不到你。&rdo;许是委屈的,说话间,赵宁蓉鼻子一酸,软软糯糯的嗓音也带着些哭腔,眼泪只在眼眶中打转。
&ldo;宫里有些事。&rdo;
赵宁蓉闻言,神情黯了黯,没有接话,只拿着那泫然欲泣的茫然眼神上下打量裴桓。
&ldo;究竟是怎么了?&rdo;
裴桓太了解赵宁蓉了,她在他面前从不设限。眼中裹挟的,从来都是几近热忱的爱意,又怎么会用这种审视的目光来看他。赵宁蓉摇了摇头:&ldo;不碍事,就是被吓到了。&rdo;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下意识将右手往被褥里塞了几分,强挤出一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