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会,这不会被发现的,那些药我已经叫人处理干净了,就算被人查出什么,也查不到任何痕迹。”
“可。。。…可若是。。。…若是被人知道了这药是我下的,那该怎么办?”
萧暇月虽知自己母亲不会害了自己,可却还是心有余悸。
“娘娘放心,咱们这两年给她下的剂量不过是让她身子根基受损薄弱了些,此番只需添点剂量便可。”
萧暇月瞧着母亲也只得微微蹙眉点头。
“娘娘,可莫要心软。如今这宫里独她一人有皇子傍身,现在她已经是皇贵妃了。在潜邸之时娘娘就被她压下一头,难不成这往后的日子里都要屈居在她之下?”
听了萧夫人的话萧暇月也是心里暗暗发狠。
是啊,从前在府中萧莲意处处都不如她凭什么她能做皇贵妃能在这后宫一人之上万人之下,这一切的一切本该是她萧暇月的。
“我明白了母亲,您放心吧。”
“娘娘能想明白就好,只是她身边的丹菡娘娘可要想法子攥住了。”
其实这皇贵妃身旁的丹菡早已被萧暇月母女收买,一直以来这药也都是她与买通的太医下的。
“那个小蹄子,痴心妄想。竟敢对皇上有非分之想,我看事成之后倒不如将她……”
还没等萧暇月说完萧夫人见状轻拍了拍她的手开口道:“娘娘这不可,那丹菡知道咱们太多事了,万一一个不小心便是万劫不复啊。”
“这……难不成我还要将她送到皇上跟前去?”
“正是如此。”
萧暇月听了萧母这话也是不可思议,可萧夫人又接着说道:“娘娘,这丹菡是痴心妄想,可若是娘娘成了她的意那她日后定然也是唯娘娘马首是瞻的。”
“可……可这不是自己送上去个跟我争宠的吗?”
“她哪里敢与娘娘争宠啊,娘娘手里还攥着她的把柄呢。”
“正是。”
萧暇月这才恍然大悟,这药一直都是丹菡与臧太医下的,此事经手的人里头从没有萧暇月,哪怕日后东窗事发她将自己供了出去也只能是她的一面之词。
“母亲说的是,还是母亲有先见之明。”
话已至此,也到了该出宫的时间。
萧母离宫后,萧暇月便也是忍了小半月方才动手。
毕竟,母亲刚离宫这萧莲意便出了事以免他人怀疑。
是夜,齐钰歇在了贤妃的建章宫。
毕竟这贤妃是太皇太后送上来的人半,他若是不去保不齐哪日太皇太后就要找他说话了。
不过齐钰道也发现,这贤妃高雅清淡,为人恭谨。倒是不错,他也往心里去了几分。
如今将将歇下,外面便传来嘈杂的声音。建章宫与华阳宫最为相近,不一会儿,一休便慌张出声:“皇上……皇上……”
齐钰刚要睡着就听见一休的声音,不过他也没发脾气。哪个太监敢吵扰皇帝就寝,定然是出了事。
“怎么了?”
“皇贵妃娘娘……薨了。”
齐钰听到这句话猛然起身,身旁的谭毓珍闻言便喊来宫女掌灯,起身替齐钰更衣。
二人来到华阳宫便瞧见院里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哭声连天。
此刻齐钰也好似失了魂一般,直到身旁的谭毓珍轻唤了声:“皇上。”
齐钰这才反应过来,抬腿僵硬的往殿内走。
入了寝殿,二皇子元枫此刻依然在床前哭的泣不成声。
贤妃是个知礼的,命嬷嬷将二皇子带下去好生照料,又叫了方才给萧莲意诊治的太医上前问话。
“回皇上、贤妃娘娘,皇贵妃娘娘的身子本就弱如伏病……便也就只是早……早晚的事,臣也无力回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