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最后,他脸色苍白,颓然坐下。
有些道理,他为子没明白,为人夫没明白,如今为人爷爷,被容北澜当头捧喝,似乎略微有些明白了。
然而肖雨燕家财散尽,让他一个富贵一生的人过清苦日子,那比要他的命更痛苦……
他要怎么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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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北澜赶到医院时,夏可爱正木然站在长廊,有如僵尸,而眸间含泪,脸上温润,胸前被泪水打湿。
见此情况,容北澜心中一沉。
看来,情况极其不妙。
“他呢?”他沉声问,声音里满满都是杀气。
夏可爱默然看了正在手术的手术室一眼,未语先落泪:“医生说,表面看起来确实没问题,但那只是表象,五脏六腑严重受损。严重内出血,抢救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容北澜默然收紧胳膊,让她靠着自己肩头发泄情绪。
她哽咽了:“北澜,是我们连累了他。如果朱义群活不了,就是我俩害死的。”
他默默搂紧她,一言不发。
吸吸鼻子,夏可爱茫然瞪着远方:“你知道吗,上急救车时,他还在笑着说,可爱,我觉得我就是传说中的忠犬,只忠于二少一人……”
话音未落,夏可爱澘然泪下。
容北澜眼神阴鸷,瞪着手术室。如果刚刚在警局时知道朱义群会如此严重,他岂会轻放容子烬。
“我们要不要现在告诉朱叔叔?”夏可爱问。
容北澜默然——这是个暂时无法下决定的问题。
不知又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开了。然而鱼贯而出的医生,一个个都没啥表情。
纵使语言不通,文化不通,但一见这情景,容北澜和夏可爱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领头的医生,面色凝重地停在容北澜夫妻面前,说了一句中文。
没听完,夏可爱哭得不能自已。
早知如此,容北澜和她,都绝对不愿意拿京澜的财产换朱义群活生生的命。
为主的医生都走了,只剩下护士。
最后面的两个护士,正推着白色的铁架床出来。
容北澜和夏可爱看不到朱义群的脸。
容北澜终是轻颤着拿出手机,打越洋电话:“朱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