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儿,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茹儿她……”
“我不缺功德,不需要积甚功德,她是咎由自取,我早就提醒过她。”
太上皇犹豫再三开口,踌躇鼓起勇气的话未说完,时吟一口便无澜应了。
太上皇一僵,呆望着时吟半晌,沉叹了口气。
“她还年幼,尚好年华……,朕不需要你对其母妃宽容,但她……能不能,救救她,就当,替古公子积善了?”
时吟本无动于衷,听到说替古公子积善,微有迟疑。
“朕接受他可以吗?只要你救茹儿,朕不再反对,接受你跟他举案齐眉做夫妻,只要你答应,入轩辕氏曾祖,都随你,如此,可好?”
见时吟有所动摇,太上皇慌又紧追开口。
闻言,时吟眉梢挑了下,微眯眸色细细打量了许他父皇。
气氛一时感觉凝重。
太上皇甚至都有些屏息紧张了,时吟方不急,深呼吸舒了口气,不急不徐道。
“已经不需要你认可了,瑟儿不会入轩辕氏皇家族谱,会入我母妃一族、雪家。”
这话才出口,太上皇倒吸了口冷气,紧张窒息感至一半,方又听时吟说。
“至于……轩辕茹玉,路是她自己选择的。”
“……她是对瑟儿出手,所以,不可原谅!”
这话一出,太上皇彻底屏息一滞,心跳都慢跳了一节拍。
他痴愣愣的望着时吟冷漠决然的模样,好半晌没缓过神来,眸色看得见的暗沉。
“你眼里,就只有他吗?你是皇室之人啊,怎能只拘于儿女情长?”
好半晌,太上皇才无力失望接话。
“你是想说我没有大爱,只有这种自私的小爱吧?”
时吟没什么神色波动,淡然不急接话。
“没有小爱,哪来的大爱?连自己在乎的都无法护拥,又如何配谈大爱?”
太上皇被他堵得无言,张了张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沉默良久。
太上皇深呼吸叹了口气,道的无力。
“萧氏只有这一个孩子了,怎么说,她也曾唤你一声'皇兄'。”
“我不稀罕她这声'皇兄',……她也不曾真心唤过。”
太上皇话音刚落,时吟无趣的接的果断。
太上皇:“……”
“太上皇,圣上到了。”
太上皇无奈无语之际,大监小心翼翼的躬身上来低禀。
“嗯。”
太上皇正揉着眉心,顺着抬手招了招,示意他迎进来。
“父皇。”
轩辕琦脚没跨进殿,看到殿中的时吟,愣了愣,迟疑的走到时吟旁边,与他并肩而立,打量了他皇兄冷漠压抑的神色一两眼,同他父皇恭敬颔首。
“嗯。”
太上皇揉着自己眉心,无力应了声,一时竟开不了口。
轩辕琦有些莫名,瞄了他眼,又瞄了眼他皇兄。
这紧张压抑的氛围,怎回事?
他皇兄又惹他父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