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剩下的没了兴趣,手一摊,又重新靠了椅子里,单手于案上支着头,目光却盯着那些信封发呆。
……朱阳箐于凉生如此执着,可见情入了骨髓。
既如此,那他与时吟如此坦然,难道是自己喜欢得不够用心?
或是,没入心的原因,才使自己无动于衷的模样?
或许,亦不是的,他只是,不想连累时吟……
正在古瑟想不明白纠结时,凉生出现在了门口。
他手上端了个盘子,盘子里放着一碗粥,跟几样糕点;他身后,跟着两侍女,她们手里分别端着洗漱用的东西跟衣物。
直到凉生让侍女放下东西出去,古瑟都未回神。
凉生放下东西走了过去。
“想什么?……这么入神?”
凉生的笑脸突然出现在古瑟面前,吓得他哆嗦了下,滑下了支头的手。
回神的古瑟皱着眉头,很是不悦。
“做什么?先生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
撇嘴冷道了句,加了昨夜受的气,一起给倒腾了出来。
凉生自是满意心身愉悦,他无所谓受冷漠,趴到案上去,近在咫尺的单手撑腮盯面前的古瑟。
“这是怎么了?一大清早的,谁惹我们家小瑟了?”
笑着调侃,宠溺的眼眸里,尽是温柔心悦。
古瑟的平静心情一下被凉生给吓没了。
他心里甚是烦躁,倒是不发脾气,只是板着脸,不怎么愿意理凉生。
他亦不知道凉生哪里来的好心情,但多少能猜测得到。
——还不是霸占了自己,心情愉悦了而已。
然,他却莫名恼火得很。
他瞥了眼凉生,支头的手肘往后移了点。
“有没有衣裳,可以给我准备套么?这……穿着不方便。”
说着示意的瞟了两眼自己身上的披肩。
有求于人的话,说的冷不丁的,且极不愿意。
昨晚自己的衣裳全湿了,亦溅了血,只能作废了。
出于无奈,他只得向他开口。
凉生打量了两眼这不高兴的古瑟,目光又扫了眼自己案上的东西。
很明显,自己的东西古瑟已经动过了。
他的目光落了古瑟手肘处书卷下的信封上。
朱阳箐的信?……他看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