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岗山仓喘着粗气,努力地平复有些狂乱的心跳,眼前的这个少年在他眼中,就像一个等待发起攻击的孤狼,眼神中的冷漠和无情让他有些不寒而栗。
“不能再等下去了,这个家伙有点邪性。”
想到这,津岗山仓大喝一声,用来震慑敌人也给自己壮胆,手中的铁棍带着“呜呜”的呼啸声,当头便砸了下来。
李应轻轻闪身,那铁棍狠狠地砸在地上,木制的擂台被砸得木屑纷飞,津岗山仓也不收棍,而是以极快的速度抬手,一支袖箭从袖口射出。直奔李应胸前激射而来。
这是津岗山仓的计谋,他在赌他一棍砸地,对方避开,趁自己招式用尽,新招未生之时,那个少年会攻击自己侧身。
结果,李应却没接招,那直奔胸前的袖箭却被两个手指紧紧夹住。这一手,让津岗山仓大惊失色。
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便见那少年手指轻抖,那袖箭比飞出时更快的速度倒飞而回。
津岗山仓自然没有李应那样灵活的身法,甚至连下意识的躲避动作都没来得及做出,便被那袖箭洞穿了胸口。
津岗山仓惨叫一声,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混蛋,只是友好切磋,点到为止而已,你为什么要杀人!”
那个日本的裁判怒吼着冲了过来,然后在离李应数米远的地方站定,指责李应下手太狠。
李应冷眼看了过去,道:
“你只管判罚胜负就可以了,真刀真枪的比武,难免死个一回两回的,习惯就好,如果不同意,你为什么在比试之前不说?比试中有危险动作你不拦着点呢?”
裁判鼻子都气歪了,什么死个一回两回,谁他娘的能死两回?
日本人,无理都能辩三分,得理更加不饶人,阴沉着面孔上前一大步,刚要说些什么,见李应将刀提起,慌忙又后退了一大步,却见李应只是把刀提起扛在肩上,一脸挑衅地看着他。
这是被这年轻人戏耍了,裁判的老脸涨得通红,想往前迈一步又觉得丢人,干脆站在原地,指着李应道:
“如此胡说,此局当判你负。”
李应哧笑一声,正想反问这个裁判,那名中国裁判却上前一步,不过却站在日本裁判的后方。
“小伙子,习武之人当讲武德,你小小年纪,出手却如此阴狠,不是正统路子,咱们中国,比武讲究公平公正,手下留情,更何况远来是客,咱们让着点也属正常,而不是上来就下死手,所以老夫认为此局你为负,另外,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自缚双臂去给日方认个错,老夫略有薄面,或许可以饶你一命,否则惊动了官家,你年纪轻轻就得命丧黄泉。”
此言一出,李应的杀机瞬间锁定了这名中国裁判,那裁判也是个怕死之人,被杀机锁定后,猛然打了一个寒颤,一股冰气从心头升起,瞬间融入四肢百骇,站在原地混身僵硬,想挪动步伐却也迈不开步子。
魏勋一道长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