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为时已晚,收拾那些身体健全的尚不费多大力气,收拾这些断指和老弱更不费什么力气。
一手一个,左手抓住赵先生,这混账参与倒卖物资,看他白白嫩嫩的模样,一看也是个养尊处优的家伙。
那个孙先生,也是个跟鬼子打交道多了的奸商,至少资敌的罪名少不了。
两个大小不一的脑袋在李应的手中撞出了不一样的火花,一个头破血流,一个安然无恙,但事实上,看起来安然无恙的已经死亡,头破血流的只是晕了过去。
那些想跑的护卫也被李应追上,一拳一个,全都送他们见了阎王。看他们人人怀里揣着利刃,腰里别着南部手枪,就知道都不是什么好人。
所以李应杀他们没有负担,有人问了,杀了这么多底层的护卫,万一里边有被胁迫的怎么办,岂不误杀好人?
首先,这么重要的押运谁会找信不过的人来,其次,一个一个调查不如不杀。
……
大致检查了一下物资后,自己心里有数,弄醒了昏迷的刘先生,问了几句话后,又把他给弄死,将尸体一个一个扔到车上,然后开足马力,把卡车一个接一个地沿着缓坡开到山腰处,自己从车上跳下来,眼看着卡车倒进沟里后,又把上面的植被整理了一遍。
最后又不辞辛苦地将路上的痕迹全部消除,又拿出从车上割下的帆布,把这里的地形,按照自己的理解,画成一幅地图,免得自己到时候来找找不到。
这幅地图怎么说呢,落到第二个人手里,累死他他也猜不出来。一年后李应要是拿出来,他自己都不见得能认出哪是哪。
除非他站在事发地点,然后再对照,方有可能找到藏宝地。
但是,都找到事发地点了,还有藏宝图干什么呢?
所以李大侠画完藏宝图后,深深觉得这玩意是个鸡肋,还是人家吃完的鸡肋,食之无肉,弃之有蒜味。
办理完这件事后,要几天后,所有钱财还没有打入国军长官指定的账户,国军经过调查后,才能得到这批物资失踪之事。
李应向来不是一个能够隐忍的家伙,他所能隐忍的极限就是一个晚上,人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泄愤一秒都晚。
不错,李应介于小人与君子之间,算得上是个正常人,既不君子,也不小人。
所以李应决定明天晚上,夜闯国军大营,提醒他们一下,免得自己走了,看不到他们气急败坏,又拿他没有办法的样子。
……
南方多山,虽然时值年终岁尾,寒气颇重,但漫山的植被却仍然绿意盎然,寻了一个背风又视线良好之处,就靠在那里回想自己这些年的经历。不知不觉中便到了天黑。
索性不去想那些过去的事和未知的事,倒头便睡,仗着自己年轻,又有内功护体。也不惧这无处不在的寒凉。一觉就睡到天亮。
只是清早起来,只感觉自己有些发滞,知道这是自己夜宿山头,天气寒凉,晨起湿寒所致。
用内功自己运转几个周天,身上的不适被驱逐一空,再加上心中一口闷气已经解决,如果不是在战区,真想仰天长啸一声,抒发自己的畅快之情。
不过想到晚上要到国军大营去,李应就收起放松的心情,一军大营如果那么好进,那李应不如直接摸到日军大营中,趁着天黑将松井石根一刀干掉,也省得他跟国军在这里置气。
所以,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后,李应便一路疾驰,偷偷地前往国军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