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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第2页）

&ldo;既然没有约会，和我一起去好了！&rdo;我说，&ldo;有伴儿岂不比一个人去有意思？晚饭我晓得一家味道好的饭馆。&rdo;

&ldo;不必了，我想一个人去。要是你也想跳，随便去跳不就是了！&rdo;

&ldo;去的。&rdo;

&ldo;请便。&rdo;说罢她不再理我，埋头做工。她把凿子削好的脚趾放在脚掌前端的凹窝理，这回大小正相应。

&ldo;就新手来说还蛮有两下子嘛。&rdo;我说。

她再不应声。

这天夜里，梦境中在此出现小人。是梦这点这次也绝对清楚。小人坐在森林广场中央一根圆木上吸烟。这回唱片和磁带都没放。小人神情憔悴，看上去比第一次见时稍微显老。尽管如此，无论如何也看不出革命前出生的老人，感觉上至少多比我大两三岁。精确的看不出。小人的年龄原本就是不易弄清的。

我因无事可干，便围着小人来回兜圈，看天，随后在小人身旁坐下。天空阴沉沉的，乌云往西漂移，看样子随时都可能下雨。小人大概因此才把唱片和磁带藏在什么地方以免淋湿。

&ldo;嗨。&rdo;我招呼小人。

&ldo;嗨。&rdo;小人应道。

&ldo;今天怎么不跳？&rdo;我问。

&ldo;今天不跳。&rdo;小人说。

不跳舞时的小人显得弱不禁风，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据说曾在宫廷炫耀过权势，此时根本看不出来。

&ldo;不大舒服？&rdo;我问。

&ldo;啊，&rdo;小人说，&ldo;心情不好。森林里阴冷阴冷，老是一个人住在里面，好多东西都让身体吃不消。&rdo;

&ldo;够你受的。&rdo;

&ldo;需要活力，需要充溢身体的活力，需要足以连续跳舞足以满山奔跑淋雨也不感冒的新鲜活力，非常需要。&rdo;

我&ldo;唔&rdo;一声。

我和小人在圆木上默坐有时。头上很空旷，树梢迎风奏鸣，树干间蝴蝶时隐时现。

&ldo;对了，&rdo;小人道，&ldo;你可有什么事求我？&rdo;

&ldo;有事求你？我愕然反问，能求你什么呢？&rdo;

小人拾起一条树枝，用枝尖在地面画画出星形。&ldo;女孩的事。不是想得的到那个女孩吗？&rdo;

说的是第八工序那个美少女。我心中一惊，小人竟连这种事都知道。不过，梦中任何事都可能发生的。

&ldo;想倒是想，可求你不顶什么用吧？只能由自己想办法。&rdo;

&ldo;你想也没用。&rdo;

&ldo;是吗？&rdo;我有点冒火。

&ldo;当然，想也没用。你生气也罢，怎么也罢，没用就是没用。&rdo;小人说。

或许其言不差，我想，小人说得对。无论从哪一点看我都是平庸之辈。没有任何值得向人炫耀的东西，没有钱，相貌又不英俊，嘴也不会说棗毫无可取之处。性格我想还过得去，工作也够热心，较受同事喜欢，身体也挺健壮。但不属于年轻女孩一见钟情那种类型。如此角色想单靠耍嘴皮打动那个档次的美人，的确大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