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自叹息声,这江老爷子的风流还是声名远播啊。
“我跟你说正事呢,别不放在心上,你想啊,你现在是财政部长,他如果拿下你,这钱还不哗啦啦的全部进了他的口袋啊。”
钱回见我当她说的话是玩笑,焦急提醒声。
“他看上我也得我同意啊,我可没兴趣陪能当我爷爷的人做哪些龌龊的事儿。”忽然,我拿着鼠标的手顿住,钱回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像江淮这般在商场摸爬滚打不知道干过多少伤天害理事儿的人,真要是想对付我还不跟捏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脑中闪过四年前江琳琳干出的种种变态事情,那样的痛苦经历过一次就好,再来一次,我估计会疯掉。
“想通了?”钱回敲了下桌子,“不过也不要吓得太狠,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不要太放在心上,我去工作了。”
“真是的,没你这样恐吓之后又安慰人的。”我白了她一眼,安慰自己声,老天或许不会对我这般残忍,摇了摇晕沉的头,一封邮件还没读完,钱回去而复返。端着杯水,摊开手心,几粒药片递了过来。
“吃了再工作。”
“这是什么药?”
我轻蹙下眉,别看我之前当过医生,可我却极度排斥打针吃药,能躲就躲。
“感冒药啊,你不是感冒了吗?赶紧吃了。”钱回催促声,“被刚才一闹腾,我都差点给忘了。”
“哦。”我接过药片放进口中,杯子刚沾到唇,“你怎么知道我感冒了?”
“我我你不苦吗?”
她不说我还不觉得,经她这样一提醒,已经化开的药片苦味立刻填满整个口腔,我哪还顾得跟她说话,猛喝几口水。
“那个,快要发工资了,还有很多事儿等着我呢,我去忙了。”
还不等我消除完口中的苦味,钱回匆匆离开,我看了看开了又关上的门,目光落在手中的杯子,有那么一刻出神。随后将纸杯扔进腿边的垃圾桶。
告诉自己一切不切合实际的幻想统统都不能要!
农历年脚步渐近,公司的事情逐渐增多,整整一天我都忙得脚不沾地的。
没有丫丫的陪伴,陆奇也转到了金智幼稚园,丫丫现在除了陆铭接回去,就是跟着左初她们,我倒是挺放心的,今天着实是工作太多,我不得不加了两个小时的班,才将所有的报表都核实完毕,舒了个懒身准备下班,还未收拾好,办公室的门就被人推开。
“先坐下,我有话跟你说。”面无表情的江墨言淡淡出声。
依言,我拿着包缓缓坐下,单独跟他相处我还是有些不自在,敛了敛眼中初见他时翻涌出的情绪,抬头看向他,等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两道视线相撞,我别开目光,等了半天,江墨言才再次缓缓开口,“帮我冲杯咖啡。”
我看了他一眼,去了茶水间,知道他喜欢不加糖的拿铁,我还是没忍住给他加了块放糖。
滚烫的咖啡放在他的面前,他的目光一直放在面前袅袅升起一阵白雾的咖啡上,办公室陷入一阵死寂,受不了这样的压抑的气氛,我出声打破沉默。
“江总,有什么事情请吩咐,时间不早了,我该下班了。”
“关于董事长的的事情,这是他的卡号,以后每个月给他划过去五百万。另外,他下次再来公司胡闹,我不在的话,你交给别人处理,不要跟他有正面冲突。”江墨言轻啜口咖啡,英眉轻皱下,倒是没有说话,将杯中的咖啡一饮而尽。
“知道了,还有其他的事情吗?”我接过他手中的卡片,纸片不大,无意中碰到他冰冷的手,心中一颤,慌忙收了回来。
江墨言抬眼看了看空空两指之间,起身出了办公室。
公路上,我裹紧身上的风衣,住的地方不远,但是有一段路还是挺偏的,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选择打车,云鹄的车子好似踩着点般停在我的身边。
“上车吧。”
“怎么每次都那么巧。”知道云鹄面上温和,骨子里挺固执的,如果我不上车,他肯定不走,我也没拒绝,直接钻进车中。
“是啊,挺巧的。”云鹄没有多说,本就沉默话不多的云鹄最近也沉默了许多。
车子在我新住宅停下,云鹄也随着我走下车来,打开后备箱,递给我两个箱子。
“这是今天采摘的草莓,新鲜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