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昕侧脸看着他冷硬清隽的侧颜,心中漫过同情,手不自觉握住他坚硬如铁的手。
“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人应该往前看,不能沉浸在过去的痛苦中。八年的放逐已经够了,如果觉得鲁馨雅不是一个好妈妈,离婚后,你可以按自己的喜好,找一个女人,多花点心思让欧阳跟她培养感情。”
“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陆华年靠近景昕耳边,薄唇轻动,景昕仿若被雷劈中,呆若木鸡,唇动了半天也没有吐出一个字来。
被她的模样逗笑了,陆华年轻捏了她的脸颊,景昕握住他的手,目光下移,陆华年脸色一黑,长臂揽住她的肩膀,景昕潜意识去拿,陆华年收紧胳膊,景昕无奈耸肩,算了,反正她也不是他喜欢的那一款。
“我要进去看看,要一起吗?”
环顾下四周,风吹数动,景昕抓住陆华年的衣服,点了点头。
铁门锈迹斑斑,没有上锁,轻轻一推,发出声吱呀声,在寂静的夜中尤其刺耳,长期没人居住,院中枯黄的草有一人多高。
余光中窝在他臂弯中的女人正瞪着杏眼戒备的看着四周,手不断在脖子处挠着,收回迈出的脚步。
“回去吧。”
“不去祭奠你逝去的爱情了?”
身上痒,景昕精致的五官皱成一团,她身上怕潮,没想到这次那么厉害。
陆华年上车打开车灯,擦看她全部红起来的脖子,手一扯,拉开她上衣,锁骨以下也布满红点。
“不能来这种地方怎么不早说。”
陆华年蹙眉发动车子,踩足油门车子猛蹿出去,这一带路上无人打扫,散落些砖头碎块,车子不平稳,景昕紧紧抓着安全带,暂时忘记身上的瘙痒。
车子直奔医院,陆华年去帮她挂急诊,景昕扯住他的胳膊。
“我这就是普通的过敏,一针吃点药就解
决了。”
陆华年明显不相信,此时她脸上也长满红点,眼睛甚至都肿了起来。
“哎呀,你别看了。”
能想象出此时的样子,景昕用手挡住脸,轻车熟路的挂号,直奔医生办公室,陆华年紧跟其后。
样子骇人,怕大半夜的吓到别人,景昕一直手挡着脸,低着头,走的太急,拐歪处没注意撞到一堵结实的肉墙,高跟鞋一歪,身子踉跄着。呆以节圾。
“小心。”
“放手!”
陆华年跟鲁辰砚一人扯住景昕的一条胳膊,鲁辰砚没去陆华年警告的眼神,目光落在景昕身上。
“你是景昕?你这脸是怎么了?”
哪个女人都不想让别人看到丑陋的模样,景昕对他扯动下嘴角,拿掉他的胳膊,“过敏,急需看医生,有空再聊。”
右胳膊上那只大手一用力,景昕刚去挠脖子的手顿住,狠狠的瞪着陆华年,你老又有哪里不满意了!陆华年没回应,冷冷的目光掠过鲁辰砚,鲁辰砚温和的笑着耸肩,丝毫都没有姐夫半夜带着别的女人出现在医院中该有的愤怒。
“过敏这事可大可小,有的甚至能要人命。”
“别在这里危言耸听。”陆华年拽着景昕阔步向前走着,留给鲁辰砚一个冷酷的背影。
“喂,右边,右边。”
景昕嘟囔一声,你丫的知不知道路!陆华年一记冷眼扫过,景昕轻咳声低下头,疾步跟上他的脚步,鲁辰砚轻笑着掏出电话。
“怎么那么多药?”打完针身上的好受了些,景昕才注意到陆华年拎着一袋子东西,打开一看吃的,喝的,还有抹的,一应俱全,第一个念头就是她被医院给宰了,以前过敏,都是一针加上几粒白药片。
“医生开的。”陆华年递过单子,药倒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贵,可以称得上白菜价,可这一袋子也太夸张了吧。
回到别墅时,陆欧阳已睡下,陆妈还等候在客厅中,见两人一前一后进来,脸上的愁苦少了几分,要去帮两人把饭菜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