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唇角勾出得体的笑容跟她在众人的注目礼下走向前排的空位,毕竟这里是庄严的庭审现现场,记者不会做出出格的举动。
庭审开始,我哥被带上被告席,近一个多月没见,我哥的脸色好了不少,但依旧蜡黄,精神还算可以,我妈心疼的老泪纵横。
庭审庄严繁琐,一审时咬定是我哥亲自签字副院长和盘托出了他被人利用家人威胁,比他做伪证的种种,加之他的家人上庭作证,江墨言请的律师是温城律师界的金牌律师金奎,列出种种疑点。
“首先,证人证词上面有漏洞,他们说芳华一直是以假药牟利,可卫生局每年都有检查,没有发现任何漏洞。不用我说,大家都知道在芳华未出事之前在温城的口碑怎样。我这里有一份厚厚的记录,芳华从一个小小的诊所发展到现在的规模,医疗事故总共五起,整整三十六年的时间,五起医疗事故,这只能说明,芳华在管理医院的上绝对是严格的表率。”金奎稍顿下,将手中的磁盘递给法警,“这是我们请警察还原的芳华出事前的监控录像。”
主审官示意法警当场播放,画面的背景是黑夜,当时医院中灯光昏暗,时间上显示是夜晚三点多钟,正是人最疲劳困乏的时候,一辆载货车急速驶进院子,从上面抬下一个受伤的男子,时间不长跟着一起进去的两个人走了出来,四处张望下,向仓库驶去。
监控画面显示车子在仓库门前呆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据看守仓库的几个人回忆,货车出现的那天他记得非常清楚,他们听到外面又声响就派个人出去查看了下,随后被一个迎面而来的男子碰了下,整个人就晕晕的回到值班室就昏睡过去,其他的几个也是差不多的情况,等他们醒来的时候,没有见到异常,也就没有放在心上,现在回想下仓库的药品应该是那个时候被换掉的。
审判过程冗长一直到晚上十点多才结束,并没有当庭宣判,不过看情形,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我妈坐在原地一直等着,目光一直落在我哥消失的地方,直到法院开始清人,我扶起双腿有些僵硬的母亲,缓步出了门。
等候在外面的记者见到我们出来,蜂拥而至,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挖掘到我的身世,连同我哥的二审的情况,一阵狂轰乱炸,我妈的脸色微白,我双眉轻蹙下,云鹄不着痕迹的挡在我们的身前,替我们挡住不断闪烁的镁光灯。
这时,嗅觉灵敏的记者,眼中亮光涌动,翻出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从我两段失败的婚姻引到了云鹄身上。
云鹄脸上笑意未减,眼中多了几丝冷意,没有回答记者的任何问题,一路护送着我们进了车子。
只是没有挖掘到任何有用消息的记者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不依不挠的将车子团团围住,我只好熄了火,无奈坐在车中等待,就在我以为会继续这样耗下去的时候,熟悉的迈巴赫驶进视线。
江墨言跟冯甜一前一后下车,一脸娇笑的冯甜一下车就小鸟依人挽住江墨言的胳膊,脸上的笑容仿佛都能腻死人。
“叫你早一点来你偏不听,你看庭审都结束了,真是可惜了,这可是近年来温城最大的暗自呢!”冯甜抱怨一声。
江墨言对她轻轻一笑,刮了下他的?子,眉眼低垂,我看不清他脸上此时的表情,但这一幕却刺痛了我的眼睛。心也传来丝丝疼痛,快速别过脸。
云鹄叫了声“江总。”围在我车前的记者,好似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立刻一窝蜂涌了过去,见时机成熟,我立马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反光镜中,江墨言跟冯甜众星捧月般被一群人围在中间,我妈叫了我一声,我对她轻扯下嘴角。
“妈,我没事,该忘得,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真能像你说的这样,妈就放心了。”我妈眼中满是心疼。
我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没有再说话。心,传来似有似无针扎似的疼痛,我打开车窗。暖风吹进来也刮不淡我心中的疼。
回到家中,丫丫已经睡着,小吴急忙帮我们热了饭菜,我简单吃了些,冲了杯安神的茶,就进了房间。
怕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我已经习惯了每晚一杯安神茶,它就像我的安眠药,上了瘾。团每匠扛。
翌日,报纸上铺天盖地的都是我哥昨天庭审的消息还有江墨言跟冯甜的报道。
我简单的扫了眼后趁丫丫不注意,扔进了垃圾桶中,闷头吃饭。
餐桌上,除了什么都不知道的丫丫默默的吃着饭以外,其他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看向我,明白他们眼神的意思,我也不知道怎么回应,帮丫丫收拾下,载着她跟小吴出了门。
目送着丫丫进了学校,我调转车头。
“丫丫还不知道吧?”
“能拖一天算一天吧。”这是我自私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