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桥神色严肃的嘱咐句,“江院长这人蛮好的,缘起经过他的改革,盈利少了,却做了很多惠民的事情,我总觉得他这样的好人不应该会有这样的结局。最近,江总就要入院接受治疗,我正在跟其他在这方面有经验的专家研究方案,希望能治好他吧。万一不行,也只能劝他去国外了。”
送走了耿桥,我若有所思的坐在桌前拨弄着空空的茶杯,我哥帮我倒了杯水。
“你说江墨言是因为生病才离开你的,同为男人哥相信。可你也听桥叔说了,即便是他手术成功,复发的可能性依然很大,你能跟一个随时都可以离开你的男人在一起吗?那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感觉,你有想过吗?”
我低着头抿唇不语,心中坚定的信念却没有丝毫动摇。
“好,咱们抛弃这些不谈,既然他江墨言狠的下心将你推开,铁定是想到这一点,我敢保证他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生活在他的身边。”我哥笃定,眼中溢满担心。
我缓缓抬头,表情认真,“哥,我们换位思考下,如果,我是说如果秋霜这般,你还会守在她的身边吗?”
“会。”他根本就没有做任何思考,斩钉截铁的回答到。
“这不就得了,如果你生病,你会想方设法的跟走秋霜,换做他生病你会不离不弃。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想要的是什么,不是你走的安心而是时刻在你的身边,哪怕你的生命只有最后一秒,我也依然会陪你到最后。”
我深呼吸口气,抹了下眼角的泪水。
“是啊,你说的对,是哥欠考虑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他江墨言平时跟人精似的,不会那么早阎王的。”
我用力的点点头,泪花闪动的眼睛因为他的这句话而弯了弯,泪水簌簌滑落,轻吸下?子,接过我哥递过来的纸巾。
“这件事情你先不要告我爸妈。”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哥心里有数着呢。不是说还有事吗?去哪,我送你。”
“你去忙吧,我打个车过去就行了。”我起身,随手抓包,落了个空,才想起包放在别墅了。
金院别墅,当我赶到时,焦瑶已经收拾妥当,行李被司机放在了车后,见到我远远的迎了上来,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丫头,说好了,有空去临城。”坐到车中她还一直舍不得放开我的手,示意我低下头。“做不做我的儿媳妇我都欢迎。”
面对这样一位慈善豁达的老人,我心中的感动当然是少不了的,我点了点头,抽回手,向她挥了挥手。
我站在原地目送着一直回头看向我的焦瑶,心中默念着“阿姨,对不起,恐怕让您失望了,您这样的好婆婆恐怕跟我今生无缘了。”
“你哭过。”不是反问,而是肯定。
没想到陆铭的眼睛那么利,即便我在车上补过妆,他依然能看的出来。
“我有话要跟你说。”我轻扯下嘴角,将被风吹散的头发放在耳后,习惯性抓包的动作,因没带包而将手放在了背后。
“这里风大,进客厅说吧。”
春风扬着粉尘袭来,我眼睛半眯着,再次撩了撩被风吹散的头发,点了点头。
客厅中,陆铭客气的帮我倒了杯轻水放在我的面前。
“说吧。”
他波澜不惊的目光一直放在我的身上。
我端着杯子的手,有些局促的轻动着,在茶楼中,水喝的太多,已经喝不下去了,斟酌下措辞,我轻抿下唇,缓缓开口。
“陆铭对不起,我收回之前的话,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陆铭脸色微变,垂下眼帘,喝了口水,端着杯子的手,微微泛白的骨节,出卖了他的真实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