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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ldo;这是什么？&rdo;谷平瞄了一眼信封，问道。

&ldo;干吗不看看？&rdo;

谷平打开信封，那里面有几张照片。当他把照片通通摊到桌上时，他差点因为惊骇而停止呼吸。这些全是小林的照片！他在跟踪她吗？要不然，他怎么可能拍到她练瑜伽，在超市买东西，在便利店吃关东煮，以及站在马戏团舞台前发呆的画面？他数了数，一共23张照片，全是她日常生活中的片断。

&ldo;章先生，这是怎么回事？&rdo;他尽量克制自己的怒气问道。

&ldo;她叫林信文，今年二十六岁，出过两本漫画书，父母都是魔术师，目前的地址是a区望城路345号井文大厦12楼b座……&rdo;

&ldo;章云海，你想干什么？！&rdo;谷平怒道。

章云海两眼望着前方，对他的愤怒充耳不闻，&ldo;她每周一和周三晚上六点半会在市美术厅教授儿童绘画。每周四，她会去瑜伽馆练习高温瑜伽。每周五，她到父亲的马戏团表演魔术。每周六去超市购物，每周日回家看望父母或出门远足。而你，谷平，&rdo;章云海的眼睛朝他看了过来，&ldo;你的车，我是指你的摩托车，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在林小姐家附近的某个地方出现，每次停留的时间大约在十五分钟至三十分钟不等。可是，你从没去过她家，也不给她打电话，当然，她也没打电话给你，我想你们应该有一段时间没联系了。&rdo;

谷平注视着他。&ldo;看来你是通过我才找到她的，你不是在跟踪信文，而是在跟踪我。你到底想干什么？章云海？&rdo;

&ldo;我是个谨慎的生意人。我必须要知道我将要跟什么样的人合作，如果这冒犯了你的话，我向你道歉。不过请你相信，我对你没有任何恶意。&rdo;

话虽这么说，可章云海的语气没有丝毫的歉意。

谷平懒得计较他的态度，他更关心的是对方的意图。

&ldo;你说，你要跟我合作？&rdo;谷平道。

章云海默默替他倒上了咖啡。

&ldo;是不是跟卓小南有关？&rdo;谷平又问。

章云海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焦虑，有那么一会儿，他似乎陷入了沉思，但马上，他又恢复了常态。

&ldo;她原来是我们公司的职员，今年春节刚过，也就是2月18日，她向我递交了辞职信。然后，她就离开了公司。一个月后，3月18日，她打了个电话给我，之后，她就失踪了。我试图联系她，她的手机关机了，我到她家去，她姐姐说她去旅行了。那时我想，我可能是多虑了，于是就把这件事搁在了一边。可一个月前，我在报纸上看见了她姐姐登的寻人启事，显然，连她姐姐也跟她失去了联系，于是，我就又打电话给她，电话还是处于关机状态。我去找她的姐姐，可没想到，她姐姐居然搬了家。后来我费尽周折，终于找到她姐姐的新居所，可是，她不肯见我，也不肯告诉我关于小南的一切……&rdo;

&ldo;章先生，&rdo;谷平打断了他的叙述，&ldo;卓小南只是你们公司业务部的一个职员，她如果要辞职的话，辞职信应该交给她的上司，为什么要直接交给你？&rdo;

2法医，有人找你（5）

这个问题让章云海愣住了。

&ldo;你为了寻找这个已经辞职的女职员的行踪，不仅自己四处寻找，还找了一个私家侦探协助调查。你不会说是你自己在盯卓小南的梢吧？章先生，你跟卓小南到底是什么关系？&rdo;

章云海看着他，没有回答。

&ldo;如果你希望我帮忙，就要拿出点诚意。&rdo;

&ldo;我们只是很普通的工作关系。&rdo;章云海道。

谷平看着他，他也看着谷平。

&ldo;好吧。那只是一种感觉。&rdo;章云海道，&ldo;我们没说破过，也从没发生过什么。当然，也许比普通的工作关系更亲近一点……但我跟她完全没有你想的那种关系。我们是干净的，很干净。&rdo;章云海加重语气道，&ldo;我没法说清楚这些。谷平，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会明白，以我所处的位置，很多事是不能说的。&rdo;章云海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焦灼，但转眼，他就又换了一种轻快的口吻道，&ldo;我承认我确实找了私家侦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