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邪笑着,扑身上来,肥大的身躯压住了锦心,便开始上下其手。
锦心疯了一样地吼叫,奋力挣脱踢打着,然而她力气并不大,身上被他那脏手触碰的恶心感又让她心思疯乱,以致虽是拳打脚踢,却妨碍不了姚伟广一丝一毫,反而让他更放肆地淫笑起来。
这种渗入骨髓的恶心感,厌恶感,甚至超过了她对为皇帝殉葬的感觉。
自己的双手被姚伟广用一只手从身前翻过去牢牢地卡在地上,她睁眼,看到姚伟广那张满溢着恶欲的大脸,看到那另一只手已经伸向自己胸前的衣襟。
心一横,眼一闭,舌头已抵在齿间。
她宁愿死,也不愿生生看着自己的骄傲被这样践踏。
突然砰的一声,锦心一睁眼,看到门大开,一个穿着盔甲的彪形大汉冲进来,飞起一脚将压坐在自己身上的肥胖身躯踢翻在地。
身上顿觉轻松了,释放了,锦心忙一咕噜爬起来,勉强地扶墙站起。
姚伟广摔了个狗吃屎,气急败坏地爬起,正想怒骂哪个不长眼的敢坏他姚伟广的好事,一转身,却看来人是御前侍卫统领管钊。
“管统领,咱们太监和你们侍卫,向来可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姚伟广擦了擦嘴唇边蹭破的皮,狠道。
“那姚公公为何还来妨碍我的差事?这殉葬宫女在下葬前都得完好无损,姚公公此举,万一这小宫女消受不起,一时想不开自尽了,让管钊如何交差啊?”管钊直视着姚伟广似要吃人的眼睛,笑道。
他很是玩味姚伟广此时气急败坏的神情。
“管统领,你别当我不晓得,这差事是宇文侍郎担着的,你不过是个协管,要怪也怪不到你头上!妨碍你哪门子的差?!”姚伟广瞪圆了眼睛。
他不说还好,他这话一出口,管钊方才还笑着的脸立刻阴了下来。
管钊一步一步踱近了姚伟广,姚伟广本是理直气壮,却也因他的阴沉的脸色步步后退。
锦心也一时忘记了恐惧,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眼前这个咄咄逼人的男子。
“姚公公这话可就错了,管钊虽是不才,却也奉了皇上口谕,若有人拦阻殉葬大仪,就地正法。”管钊看了眼锦心,“反正这小宫女一会儿也是要死的,我就是跟上头禀报说她是你的相好,你不忍看她生殉,上前拼命阻拦,被我一刀挡开撞地死了。然后现在再一刀了断了你,姚公公觉得如何?,
姚伟广气得浑身发抖,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锦心听着这一字一句,在这样危急的情境下,虽是慌乱,也不由得竟生出几分佩服和倾慕来。
这男子的气势和智慧,都是她未曾见过的。
“别以为你是魏肇安的徒弟,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滚。”管钊冷冷道。
姚伟广闻言肺腑欲炸裂,然而脸涨红了半天也终是无语,这事,就算告到了魏肇安面前,怕自己也讨不到什么好。于是恨恨地走向门口。
临出门,目光又射向锦心。锦心自然使出浑身的恨意狠狠剜了回去。
姚伟广抱拳冷笑道:“管统领,今日之事,姚伟广没齿难忘。”
“但愿如此。”管钊头也不回道。
姚伟广甩袖走了。锦心愣在原地,然而心思早已转了几转。
“你跟我来。”管钊打算监送这宫女回殉葬队伍。
锦心却忽地跪下,脸伏于地道:“敢问大人尊姓大名,小女子他日必定舍命相报。”
管钊闻言不由一惊,随即一笑:“哈哈哈哈,你已活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了,何来的他日?”
锦心闻言毫不退缩,虽仍低着头,却稳稳道:“方才小女子被恶人欺辱之时也未想到会有此刻,大人如何敢断定绝没有来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