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去。”我急忙站起来,朝洗手间方向走去,关上厕所隔间的门,我背靠着墙,心里压抑着的莫名辛酸,从心里迅速窜到鼻子上,七窍开始抽痛,相互作用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为什么事情过了这么久,我还是会莫名的伤感,是看到余末和宁洛那么幸福的原因吗?或许心里面还有那么小小的想法,觉得那可能是我该拥有的幸福?
这样对吗?你在想什么?你已经有余夏了,他那么好,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想到这里我整理了自己的情绪,补了补妆,面带着微笑,回到位置上,这次我坐的离余夏很近,欣然接受他为我做的一切。
这顿饭,我从头吃到尾,感觉胃都要被撑破了,谁说的胃饱了,心就不那么疼了,希望今后经常见到宁洛的日子,自己可以不心疼。
从海岛到江州,从江州到苏黎世,夏天变得不再那么可怕了,我的余夏也要在这个夏天真正的走出大学校门,成为社会的一员了,作为商二代,他要走入市场大浪中去打拼。余博叔叔也不想让自己的儿子过早的接触自己的事业,觉得他还是个孩子,没有理由和能力站在自己身边。所以余夏决定留在瑞士,到苏黎世班霍夫大街的一家私人银行实习,在瑞士不管你是谁的儿子,到了银行工作就要从最底层做起,余夏上班第一天,就被安排在大厅,许是主管觉得他形象好,而且是名声在外的艾琳商学院的毕业生,精通四门外语,近些年,针对华语地区的客户越来越多了,他的任务就是从24小时严格保密的私人通道把客户引到银行绝对保密的内部,办理业务。
余夏进了银行,我也迎来了在瑞士的第一个暑假,也是最后一个暑假,瑞士的夏天很美,没有余夏和江琳的陪伴,我开始背着旅行包到这个交通发达的国家去游走,每天一个地方,玩累了就在当地住下,心情出奇的好。
然而在我的心里最期待的,还是有天余夏可以带我到那个四季都有花开的花桥上看一看,究竟有多么神奇。但那里离苏黎世有些距离,余夏刚上班,我不想让他太cao劳。
坐在北上的冰雪快线上,拿出余夏为我准备的精美早餐,三明治上用番茄酱描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让我的心情更加大好。拿起身边的耳机,听着里面用汉语介绍疾驶而过的小镇,别提又多么惬意。
“姑娘,我可以坐在对面吗?”这时一个看起来精神面貌很不好的中年女子向我询问,是不是可以坐在我的对面,我知道那里没有人,便应允了。
许是,我一直在听中文翻译,没有意识到对面的人用汉语和我说话,我竟没有表现出不可思议,现在想起来,马上抬起头,托着腮开心地问:“你也是来自中国吗?”“对呀,你也是吗?姑娘,我看你好熟悉呀,以前你是不是生活在暮城海岛上?”
“你认识我?”我阿惊讶的。
“废话,不认识你我叫你做什么?”女子慢慢的朝我走来,满脸写着不高兴。
“您是?”我仔细打量着这位乘客,竟发现她和宁洛的养母,宁阿姨很相像,但宁洛跟我讲过,宁阿姨为了救他,与坏人同归于尽了。
“宁naai,不,宁阿姨,您是吗?还记得我吗?我是宁洛读高中的时候差点烧伤的那个小姑娘。”我急忙站起来握着她的手。
她看到我似乎也很兴奋,眼前一亮,忙解释:“真的是呀,太巧了。”宁阿姨看看我手里的便当盒,我忙会意的推到她面前,她便狼香虎咽的吃起来。
“阿姨,这能吃饱吗?”我关切的问。
“哪里能吃饱,自从几年前被瑞士上船救起带到这里之后,我就没有怎么吃好一顿饭,下站下车,带我去吃点好吃的吧。”宁阿姨大口咬着三明治说。
我答应着,离下一站还有10几分钟,我和她闲聊,她告诉我从船上跳下来之后,在一处岩礁旁等了整整一天,才被瑞士商船救起,带到这里,她被安排在瑞士的黑作坊工作,两年前才拥有了瑞士国籍,也是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
“阿姨,我听宁洛说,您不是一个很有名的整容医生吗?为什么不干回自己的老本行。”
阿姨朝我摆摆手:“我也想简单的当一名整容医生,以前因为利益驱使,我利用自己的能力伤害过很多人,上天注定我不能重cao旧业。”她伸出自己的右手,竟发现缺了两根手指。
“宁洛告诉你我是一个整容高手?与其说是整容,我可以给顾客整个换一张脸,只要给我足够的的时间。”宁阿姨毫无忌惮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