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首领却没说话,而一旁的智囊倒是开了口,“能如此沉得住气,这个对手不好对付。”
“萧钰确实不好对付,身边多了个沐星河,沐星河是沐恒的女儿,也不知道得了沐恒几分真传,那西域沧州虽然也有轻敌里面,但能带领一万人守下沧州城,等到援军到来,自然不容小觑。”
“我说,你们是不是太看得起他们了,那西域兵,弱得跟啥似的,我一拳能打几十个,她能守下沧州城,完全就是西域太弱了。”
“嗤!你厉害,你厉害昨天还能让人在你眼皮底下杀了忽而叱!”
“你!”那人站了起来,满身的横肉震了震,“你是不是想打架?你这般吹捧他们,难不成是陵南的奸细。”
“你说谁是奸细?我跟你们分析难不成还是我的错了,我现在不分析,难道等你们战败了,再来说吗?”
“谁会战败,现在端州城里的士兵早就没了,还剩下一些残兵,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
“没错,宁州有兵,但就算现在过来增援也来不及,我们还有两万人堵住了冀州的口子,冀州的兵过不来,我们八万人还拿不到一个端州城,那这仗也没必要打了。”
听着众人的话,首领摆摆手,“好了,既然他们不为所动,那便直接攻城,天黑之前必须拿下端州城。”
边郡人开始进攻了,沐星河和萧钰自然不能像上次那般,在城墙上待着,他们坐在后方的院子,听着他们的来报告前方的战事。
“良玉,你亲自选一队人,人数控制在二十人以内,我需要你们能够冲锋陷阵,冲到首领面,不需要接近,只要能靠近他就可以了。”
“是,公主,那我们现在时候出发。”
“你先准备好,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秦良玉不明所以,却也不会违抗沐星河的命令,“是,公主。”
“端州的成败就在你们手中了,你告诉他们,我会尽量保证他们的性命,所以,自愿为上,若是不愿意,哪怕他有惊世之才也不要勉强。”
“是。”
秦良玉出去了,监军立马问道:“公主这是要让他们出去烧粮草?”
沐星河一脸无语,“现在去烧营地的粮草,是觉得还不够激励他们吗?”
如今,他们身后有粮草,就代表着有退路,但是现在将粮草给烧了,就代表着他们没有退路了。如果是在双方旗鼓相当的情况下,可能会有好成果,但现在的情况,明显是边郡一头大。
他们没了粮草,却不可能退得回去,因此只能更加凶猛的攻打端州,只要打下了端州,粮草就有了。
监军的脸色一僵,咬着牙问道:“那公主是要他们做什么?”
“与你没关系。”
监军的权力在某一程度上,比这支军队的将领还要大,而这端州城,端王不理事,军中一切事务,皆以监军的命令为主。
他总是在想,若非身体不好不能上战场,只能当个监军,否则百姓们心中的“战神”就是他了,哪里轮得到沐恒。
对沐恒的嫉妒,加上昨天晚上沐星河拦住了他,让他彻底成了一个笑话,而如今直接略过他,下达命令,甚至还说与她没关系。
他的怒火冲破了他的理智,口不择言的说道:“我是监军,我有义务知道你要对我的兵做什么!!!”
“你的兵?”沐星河挑眉,不屑的笑了,“他们是陵南的兵,是天下的兵,是陛下的兵,甚至是萧氏的兵,却唯独不是你的兵。”
“你的兵。”萧钰低声的笑了起来,“那我回去问问父皇,是不是把端州兵送给你,当做你的私兵了!”
监军本就是因为气不过而口不择言,那句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但还没来得及认错,就被沐星河和萧钰的话吓得汗如雨下。
他赶紧跪下,“公主,王爷,我……臣不是这个意思,微臣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