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说,梁知真的神情也轻松了许多:“卷宗祁步青回府了。院落内,梁知真坐在秋千上,萧弄音正推着她前后荡。梁知真到底还是个孩子,和萧弄音暂时没有了矛盾点,又被萧弄音顺毛?轻?吻?最?萌?羽?恋?整?理?哄了一阵,倒是与萧弄音亲近了不少。“推高些推高些,我府上的侍女都不敢用力推!”梁知真的声音里带着期待,萧弄音也就没有拒绝:“那你可得抓牢别放手。”她撑着梁知真肩膀的手臂猛地发力,梁知真顿时荡了老高,发出一连串惊叹声。让祁步青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府邸。两人都没注意到自己,他也就没有多看下去,自顾自地往书房走——一脚踩在了倾倒的面粉盆上,摔倒了。面粉溅起又呛进了他的鼻腔里,让他没忍住一连串地咳嗽了起来。正荡得不知今夕何夕的梁知真听见咳嗽声,向书房方向一看,就看见了摔倒在地的祁步青。她惊叫一声,连忙道:“快停快停,步青你没事吧!”萧弄音闻言,将她抱了个满怀,退了好几步,让秋千停了下来。梁知真连忙跑向祁步青,帮扶着让他站了起来:“步青步青,有没有摔伤啊?”“我的书房咳咳地上怎么会撒了这么多面粉?”梁知真沉默了一秒,实在不好把自己使花招害萧弄音不成功,结果害了自家驸马的事说出来,只是唤来了侍女道:“你们快将这书房打扫干净。”祁步青看了看她有些难为情的表情,也识趣地没有追问下去。他方才摔那一下,身上脸上都沾了不少面粉,左腿还磕在了门槛上,此刻只能被梁知真扶着一瘸一拐地坐到了书房的椅子上。祁步青坐定,梁知真心中有愧,亲自拿了湿帕子递到他手上。他擦干净脸上沾着的面粉粉末,看着正憋笑的萧弄音,正了脸色道:“贵妃娘娘不是应该在冷宫思过吗,怎么出宫了。”成,如今连表妹都不叫了,看来上次谈话是真伤了他的心。还是梁知真替她说了好话:“步青,小皇嫂这次出宫确实是有正事。”祁步青闻言皱了皱眉头,没有再追问萧弄音擅自出宫的事:“那你长话短说吧。”萧弄音便把先前和梁知真商量好的说辞稍稍整理,简单复述了一遍。“拂羽从前是侍奉太后的女官?”祁步青闻言有些失神,念叨着:“怪不得她对宫中情势一清二楚,还能知道明川兄的身份。”真好骗,都不用萧弄音多说些什么,祁步青便自己脑补完了全部。他这副表现,明显也让萧弄音取信了梁知真。她向萧弄音点点头,表示自己会想法子将宫中那个假货从太后身边弄开,便离开了房间。祁步青还在出神,萧弄音没有急着走,问道:“表哥最近在忙些什么?”因着她方才帮着回忆起了自己的白月光,祁步青对她的态度也没有那么冷淡了。萧弄音笑眯眯地凑到他身边,正大光明地偷看他带回来的卷宗。祁步青知道她那些手下一直在忙活着查人口贩卖的事,也没有阻拦她,分享些信息也好早点找出这些蠹虫。两人稍看了一会儿,祁步青越看越怒,几乎所有的失踪案都没有下文,可年年江州呈上来的奏章写着的都是“商业繁荣,居民皆安”。“你瞧瞧这些卷宗,那些尸位素餐的罪臣都鼓捣出了些什么!竟然累积出了这么多卷宗!”“好事啊。”萧弄音随口答了一句,卷宗多才说明这次江州官吏是有在认真查了,陈年旧案全部都翻找出来,没有敢私扣。“好事?”祁步青看着这些日子让他又悲又恼的信息,每一桩悬而未决的失踪案都不知藏了多少血泪,萧弄音竟然说这是件好事。他的脸重又沉了下去,将卷宗也合上了。萧弄音正一边记着一边算着,算人数到一半,祁步青忽的把卷宗合上,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