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郑华看着阎红玉的检查报告陷入了沉思。
报告显示,她肺部严重感染,有大面积阴影,县医院的医生怀疑是肺癌,同时,她的内脏都有不同程度的出血,情况不太乐观。小县城的医疗资源有限,如果想要保命,主治医生建议他们送往市里的大医院接受治疗。
阎锁儿坐在病床前一言不发,眼里满是阴郁的,叫人摸不清他现在正在想些什么。
老人躺在病床上,气息微弱而不稳,每一次呼吸都显得异常艰难。枯瘦如柴的手掌上凸显着青筋,皮肤松弛,甚至有些发黄。她的指尖微微颤抖,显露出无力和虚弱。
老人的眼睛里透露出一种深沉的无奈和疲惫,仿佛在默默地承受着病痛带来的折磨。嘴唇时不时颤动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因为体力不支只能发出微弱的呢喃声。
“锁。。。。。。你过来。”
阎锁儿靠近,握住老人的手掌,眼里满是悲痛。身后的警员马小龙见状,打开本子准备记录。
“锁儿,我。。。。。。怕是活不了多久了。。。。。”老人气若游丝,每说一句话都是煎熬。
“奶奶,你要好好活着啊,我就你这一个亲人了,你要走了,我要怎么办啊!”
阎锁儿的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流,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和奶奶相依为命。当初是她不顾流言收养了他,如果没有奶奶,说不定自己早已经冻死在那个寒冷的深夜了。
“孩子,别哭。”老人颤抖着拂去男人脸上的泪水,嘴里喃喃道:“以后。。。。。。你就跟你师爷。。。。。。回茅山去吧,那里。。。。。。你不会受苦。”
阎锁儿没听清老人说的话,只模糊听他说,让他跟谁去哪里,他心里难受极了,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平时看似冰冷寡言的奶奶,还能想着他。
“奶奶,你说什么?我哪里都不会去,我要照顾你。”
说到这里,老人记起什么似的,晃了晃男人的手,哼声道:“我要见。。。。。。长庚。。。。。。长庚。。。。。。”
听到这话,阎锁儿红着眼睛,愤怒道:“为什么要见他,要不是他,你怎么会病成这样!”
马小龙听了,忍不住提醒道:“老人家,您不要害怕,我们是警察,请您把今天早上的事情如实跟我们说一遍,我们会帮助您的。”
阎红玉这才注意到床头站着的警察,她看了眼阎锁儿,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阎锁儿起身,抹了把眼泪,出门了。
“警官,我今早。。。。。。是自己晕倒了,跟。。。。。。。别人没关系。”
老人磕磕巴巴的说着,正巧郑华也进来了。
“老人家,你感觉怎么样啊?”
阎红玉眼珠子动了动,看向郑华。
马小龙对郑华说:“所长,老人家刚才说了,是自己早上晕倒了,跟那两个道士没关系,看来应该是误会吧。”
郑华点头示意知道了,自己又坐在阎红玉身旁,耐心询问了几句,最后才终于确定,老人家是自己摔倒的。
病房的门开了,李长庚和徒弟在阎锁儿的带领下进来了。
郑华起身,对李长庚说道:“两位道长,我们已经核实清楚了,今天你们是助人为乐,不存在暴力伤人的情况。”说罢,他看向阎锁儿。
阎锁儿眉头皱起,却对郑华的话没有提出异议。
“既然是误会,解释清楚就行。”李长庚笑着给郑华回了句,眼神看向病床上的枯槁老人。
“好,那没什么的事情的话,我们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