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婆子嘴角闪过一抹冷笑,面色带有几分阴翳。她干瘪的嘴巴上下煽动,喉咙里嘶嘶拉拉地发出两个音节:“设坛。”
阎锁儿领命,朝屋外走去,半刻钟后,老人拄着拐杖佝偻着背走出房门。
“锁儿,去,把我房里的瓦罐拿过来。”老人看向男人,胸腔里发出虫鸣般的诡异声响。
另一边,红星激动地看向许知行,高兴道:“许道长,我刚看见,又一个娇娇的魂魄回来了!”
许知行点点头,示意知道了,随后又点燃一枚符纸,朝门外喊道:“刘施主,再大点声!”
还没等刘建军回话,香案上的香忽然齐齐折断,原本阴暗的天瞬间被黑云笼罩,连月亮的一丝影子都看不到了。
有人斗法!
许知行暗叫一声不好,忙上前一步,从香案上的乾坤袋里取出一柄千年桃木剑,迅速掐了个剑诀。
天空中的乌云越聚越多,庭院内刮起了一阵狂风。狂风席卷了整个香案,香案上的香烛供品散落一地。
门口牵着大公鸡的刘建军被这股邪风吹得站不稳脚跟,手中牵着的公鸡也焦躁不安,发出尖利刺耳的鸣叫声。
“大师,现在要怎么办啊!”刘建军害怕极了,还以为是娇娇的魂魄作祟,怨他结阴亲这件事。
许知行额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他看了眼门口颤颤巍巍的男人,压着嗓子吼道:“快回屋!”
听到这话的刘建军手里的大公鸡也顾不上了,撒腿就往里屋跑,临到门口还不忘对站在院里的祝红星喊道:“红星!你也回屋去!”
说完,头也不回的进屋、锁门。
许知行看向一旁站着的小姑娘,点头示意她赶紧回去。
祝红星看这情景,知道情况有些不妙,反正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留着也是拖后腿,还不如回屋里。
刘奶奶哆嗦着开了房门,招呼着红星进来。她飞速溜进偏房关好门,三两下蹬掉鞋子上了炕,倚着床头向窗外看去。
“贫道茅山许知行,敢问前辈是何缘故,要阻拦刘娇娇胎光归位?”
“茅山?”
空中传来一阵苍老而又古怪的声音,声音尖利刺耳,让人毛骨悚然。
“小子,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你若识相,现在收手,我还能饶你性命,如若不然,我就杀了你。”
“前辈,你如此罔顾人命,滥用邪术害人,是要遭反噬的!”
“反噬?呵呵。。。。。。我还轮不到你个小辈来教育,滚———”
伴随着空中一声炸雷,一道迅猛的闪电隔空劈下,竟硬生生将院里的香案从中间劈成了两半。
许知行被这闪电击得后退半步,头上的碎发被风吹得飞扬,他紧了紧手中的桃木剑,眼里迸出一丝杀意,抬头,目光炯炯地朝着空中大喊:
“我不管你是谁,只要你干了害人的勾当,我就要替天行道,收了你这个老妖怪!”
“替天行道?就凭你?哈哈哈哈。。。。。。"
空中传来一阵桀桀的怪笑,笑声如利刃刮磨玻璃,听得人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