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慕白送走陈达康,返回正堂,却见楚浮白与关云海相谈甚欢。
“驸马,陈达康已同意暂且按兵不动,只等驸马调令。”
王慕白如实汇报,楚浮白却问道:“他可以相信?”
“云海寨不过是小小的寨子,既非叛军,也非贼寇,之所以能够挡住朝廷兵马,一是地势易守难攻,二是云海寨主深谙兵法,三是云海寨百姓上下齐心。似这等地方,并非建功立业之所。攻下来功小,攻不下罪大,刘州牧势必不会派心腹大将围剿,想来陈达康在刘州牧手下,也是十分委屈的。”
楚浮白点头道:“有委屈就好办。”
“是,驸马征调他的部队,对他来说,并没有半点坏处。若他日驸马调军使其建功立业,则可大展宏图。即便驸马不调用他的部下,对他而言也没有半点损失,且可不伤一兵一卒拿下云海寨,立下小小战功。不论如何选择对他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陈达康自然知道该怎么选。”
楚浮白相信身边人,一旦信任则深信不疑,但想让他信任也不容易,尤其是陈达康那种人,人心隔肚皮,谁知他转投自己门下是真情还是假意?
“慕白,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驸马尽管吩咐。”
“陈达康可不可信,还要时间验证,我想让你以钦差特使的身份留在这里监察。一则检验陈达康是否可用,二则也是协助关云海。”
王慕白却有些担心:“我去见陈达康,陈达康来云海寨,这些都还可以做些说辞遮掩过去,若我留下,恐怕会传到刘州牧耳朵里。”
“今天的事情肯定会传到刘青宴耳朵里。包括我和陈达康的会面,但他暂时不会有任何动作。我想你留在这里,就是要你掌控陈达康的兵马。你若判定陈达康可用,便可借机灭掉刘青宴在军中的眼线,助陈达康完全掌控这三千兵马,若不可用,则杀之。”
王慕白沉吟不语,似乎有些不情不愿。
楚浮白叹道:“慕白啊,我知道你对官场不十分感兴趣,但我真的很欣赏你的能力,我不求你去当官,但我想你为蜀地百姓做点事情。蜀地的百姓苦啊!你忍心看着他们这样下去吗?作为朋友,我也希望你可以帮我。”
拿出百姓说事儿,顺便打感情牌,王慕白还能说什么?
他抱拳道:“劳烦驸马照顾我的家小,我必不负所望,收编陈达康部!”
“禅儿,你们四个也留在这里,协助慕白,保护慕白,如何?”
四妙并无异议,当即答应下来。
王慕白见楚浮白竟愿意令自家女人保护他,被信任的感觉直飞冲天,当即再三保证一定完成楚浮白所托。
“对陈达康,要恩威并施,更要让他相信追随我等可建功立业。如果他坚持追随刘青宴,那就不要怪我们心狠了。”
王慕白点头道:“是,我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