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浮白看着那道横,面色由不解变成愕然,继而是惊喜。
王慕白见他笑了,便擦掉了那道横。
“今时今日,民富国强,四海升平,难!难!驸马不能,便只能忍耐。”
楚浮白却笑道:“忍耐从来不是我的风格,我已经很忍耐了,但是他拿我太不当一回事了,人活一世,重在将心比心。我爱她们,我可以毫不保留的付出,她们也应该给我相应的回应,如果只是付出没有回应,那还有什么意思?我从不相信没有回应的爱。更何况,我现在可是当了冤大头了。”
“驸马打算回应吗?”
“慕白,人生于世,该当如何?”
王慕白没有回答,他知道楚浮白后面还有话说,不需要他作答。
果然。
楚浮白继续说道:“我当初的想法十分单纯,做做生意,赚点钱,养活我身边的美人,让她们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很多事情,我不想做,但事到临头,我也不会不做。我永远不会去争那个一,但是,我要让那个一,永远不能约束我!”
原来王慕白画的不是一横,而是写了一个“一”字。
他是要告诉楚浮白,若不想要那种讨厌的感觉,就要做那个“一”。
一人之下的“一”。
王慕白笑问道:“不知道驸马打算怎么做?”
“这种事情,哪是一蹴而就的。”楚浮白起身举杯道:“慕白,有没有兴趣,陪我玩一场大的?”
王慕白也举杯笑道:“我应该多谢驸马,若不是你把我留在云海寨,我也不知道此生该做些什么,能做什么,为报答驸马,我愿鞍前马后,以效犬马之劳!”
二人一饮而尽,相视大笑。
笑的三女莫名其妙,但还是及时给他们倒满了酒。
她们不知道,在简单的几句话之间,两人已经达成默契,是给黄龙帝找点麻烦,给自己找点乐子的默契。
楚浮白笑道:“行了,也差不多了,我也该露脸了。”
王慕白也起身道:“我先回家一趟,驸马何时离开?我也好做个准备。”
“这是一个伤心地,但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安排好。五天吧。”
“驸马打算怎么安排我呢?”
楚浮白沉吟片刻,让王慕白跟着自己走天下,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去京城吧,慕白你安排你的家人去京城,你和我一起去岭南。我们去看看这天下,把天下搅个天翻地覆。”
王慕白却摇了摇头,道:“驸马在奕城杀戮,我不觉得有错,只觉得驸马杀的少了,但天下百姓,毕竟无罪。”
“所以我想你跟着我,做我良心的栅栏。”
楚浮白见外面雨小了,便把酒杯重重摔在桌子上:“走,去王府!”
庚娘红玉和楚浮白换上盔甲,与楚浮白一道离开小院与掌柜拜别。
王慕白替他付了钱,掌柜推辞不掉只得收下,并把楚浮白送出去老远。
而楚浮白现身的消息也很快传遍了奕城。
藏了十天的他,再次现身居然获得了广大人民群众的夹道欢迎。
就连大姑娘小媳妇都走出来了,躲在人群中指指点点,笑的像个痴汉。
“我现在这么出名了吗?”
楚浮白很好奇。
王慕白笑道:“驸马的大名,早已传遍蜀地。当初一曲《将进酒》,世人或还质疑驸马的才学,但驸马在奕城,一首《蜀道难》,一首价值四百两的《梦游天姥》,一首《水调歌头》,一首《满江红》,当世只怕再无人敢质疑驸马的诗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