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菊无言。
马医生的话是对的,是自己太过执着。
昊菊回头,对子建笑笑:&ldo;子建,即便你不是我的旋哥哥,我们的感情,一样是真的。&rdo;
子建哀求:&ldo;菊儿,我等你长大。告诉我怎么找到你。&rdo;
昊菊淡淡的笑:&ldo;我来世手臂上会有一朵菊花,旋哥哥,照顾我吧。&rdo;
昊菊走了。
子建伸出手,徒劳的想抓住昊菊的衣摆。却,只抓到满手的伤心。
醒来的时候,阳光明媚,子建忽然觉得心里很疼、很空,放佛是谁将他的心脏掏走了一样,不知道为什么而痛,只是,这痛,深入骨髓,为什么流泪了?
娇娇跟着马医生将昊菊埋葬。
娇娇问爷爷:&ldo;为什么要让子建忘记昊菊?&rdo;
医生摇头:&ldo;如果一段感情没有结果,不如选择遗忘。&rdo;
子建的女人终于生了,一个漂亮的女儿,子建看到女儿手臂上的菊花,突然心里没来由的一痛,流下泪来。
虐恋
今天的皇历,写着&ldo;忌出行,宜嫁娶&rdo;。
郑宜的花车缓缓驶过街道,听见周围围观的人发出或羡慕或嫉妒的声音。郑宜心里是骄傲而满足的。任是一个多么超然物外的女人,能够嫁到陆家,也多少会有虚荣心的满足吧?!
这可是陆家的婚礼阿,二十五年来,就没有任何人的婚礼能和这场婚礼媲美。上一次轰动安顺城的婚礼,是陆宣德的父亲,陆国栋的婚礼,那一场婚礼,让人记忆犹新了二十五年。
如今,是陆家唯一的接班人,陆宣德,要娶亲了,新娘,是素未谋面的郑宜。
这么多年来,很少有人还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更别说娶一个从未谋面的女子。只有两种人,会作出这样的事。
一个,是完全的懦夫,凡事只听父母安排;一个,是对生活绝望了的人,对什么都无所谓。
陆宣德,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郑宜不是没有机会选择,只是,陆家给她的父母开出了在他们家看来是天价的聘礼,郑家父母,为了这一笔可观的聘礼,将郑宜推上了陆家的花车。
郑宜心里暗自痛恨父母的无情,但对于能嫁入陆家,还是有些期待的。且不说陆家在安顺城的势力、财力、权力,那陆家少爷,据说本身就是一个长得很帅的男子。
无论如何,郑宜已经向往着陆家的生活了。
新婚的喜悦,没有能够隐盖住陆家奇怪的氛围。
陆家的少爷,一直到婚礼结束,郑宜都没有看到过他的人出现。郑宜的心迅速的冰凉了下去,虽然已经有准备遇到冷遇,但却没有料到,居然会这么直接和突然。
陆家其他的人,包括管家、厨师都好像隐藏了许多的秘密,陆家老夫人,甚至让郑宜有恐惧的感觉。
在陆家的生活,郑宜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唯恐踏入雷池。
陆家的人,都不喜欢说话,每一个人都没有笑容。第一天的晚上,郑宜独守新婚空房的时候,听到楼上传来吵杂的吵闹声,像是有人在打斗。
郑宜披上衣服,想出门查看。
刚一推开门,管家阴沉着脸出现在门口:&ldo;少奶奶这么晚了,是要去哪里?&rdo;郑宜像是做了什么坏事被抓住,心虚得说话都结巴:&ldo;楼上,为什么这么吵?&rdo;
管家冷淡的回答:&ldo;我没有听到楼上有什么声音,一定是少奶奶听错了。最近因为婚礼累着了吧?少奶奶还是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再来带你去见老夫人。&rdo;
郑宜张嘴,想问陆宣德在哪里,却没有问出来,这样的婚礼,让郑宜清楚地知道自己在陆家的地位,她很知趣的退回房间,关上门,任由楼上的声音越来越响,都再也没有出门。
中午吃饭的时候,郑宜总算见到了自己的丈夫,或者说,名义上的丈夫。陆宣德至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过郑宜。一家人安安静静的吃完了午饭,离席的时候,老夫人说:&ldo;既然已经是我陆家的人了,有些规矩还是要告诉你,三楼是不可以随便上去的,你最好乖乖的呆在你的房间里。&rdo;
这几日来,虽然大多数时间都乖乖的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过郑宜还是从管家处了解到陆家的一些近况。宣德的母亲,也就是自己的婆婆,早就不在了,二十四年前难产,留下宣德后,就撒手人寰。
宣德的父亲,给子孙留下富足的财富,也跟着妻子去了,偌大的陆家,只有宣德的奶奶和宣德加上几个佣人而已。
至于宣德,郑宜的心里,有些不安,已经五天了,除了每天吃饭的时候可以见到他以外,郑宜实在不敢相信自己是已经结了婚的人。
他,不会是有什么病吧?
自从嫁到陆家来,郑宜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了,总是被楼上的声音吵得睡不着觉,以至于白天的时候食欲也不甚好。
郑宜甚至有些害怕。孤独、寂寞像是慢性毒药,慢慢侵蚀着郑宜的灵魂,花车上的那点小小的虚荣心,已经早就烟消云散了。
礼节上,差不多该是回门的时候了,郑宜提前一天提醒陆老夫人和宣德,希望宣德可以陪她一起回去。可是,这点要求并没有得到满足,老夫人甚至不大愿意让郑宜回去。不过最后,还是松口,但郑宜必须当天晚上回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