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你一说本地话,我就觉得那个尽职尽责的师兄来了。”谢秀平皮笑肉不笑。
“好吧,在你习惯之前我都说普通话好了。”
说完苏泽宇从兜里掏出两颗子弹壳,摊开在谢秀平面前,又说:“我知道是你了!”
谢秀平看着熟悉的两颗子弹壳,这不正是他递给狗尾巴草的吗?
“然后呢?”
谢秀平从苏泽宇手中接过子弹壳,眼睛直直的盯着苏泽宇的眼睛,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冷肃。
谢秀平眼里有些红血丝,这是昨晚通宵的结果,可加上他现在的心情,那眼神总觉得就要喷出火来。
苏泽宇看着这气氛,不禁站了起来;而谢秀平只是盯了他半分钟之后自己走到桌子边上。
那里还放着他准备送给狗子的那一颗子弹壳,加上手上的,一共三颗。
谢秀平把手里的两颗放在桌面上,看着这三颗子弹壳,他只觉得刺眼。
“我不该骗你!”看着谢秀平的低气压,苏泽宇不知道怎么说好!
“好玩吗?”
谢秀平平平淡淡的语气听不出太多情绪,但却让苏泽宇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空气的凝滞,心里难受,呼吸不过来的感觉。
谢秀平气压太强了。
“我不该骗你,也没有什么耍你的意思!真的!”
苏泽宇看着坐在桌子边上的谢秀平,他站着都觉得比谢秀平低,说话都不太有底气。
谢秀平没有说话,一直在看着子弹壳发呆。苏泽宇也没有说话。
谁都没有说话,很安静,落针可闻,可苏泽宇的内心很不安,谢秀平的内心很难受。
苏泽宇因为在乎所以难受,低姿态;谢秀平因为在乎所以痛心,高姿态。
两人都是高气场的人,气势相当,然苏泽宇自觉有错在先,输了气势;谢秀平自觉被骗,涨了气势。
不知过了多久,这种紧张的时间总是难熬的,谢秀平突然站起来对苏泽宇说:“你坐这吧!”
谢秀平拉过来一棵凳子,让苏泽宇坐下,接着往洗手间方向走去。
“有些突然,我好好消化一哈。”谢秀平在即将走入洗手间的门时丢下一句话。
“好!”
苏泽宇还能说什么,只能乖乖应是。
接着他便看着谢秀平走进洗手间,然后关上门。
忽然,他觉得空气瞬间活过来了,呼吸也顺畅了。
别看谢秀平平时一副温和的样子,面上也随时挂着笑,一旦触及底线,还真是冷得黑人。
苏泽宇在心里想着,又多了一分对谢秀平的了解。以后可不敢轻易招惹谢秀平,不然会被大卸八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