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明白了,这是做说客来了呢,明知道她屋子里都是大夫人的眼线,她来帮她说情,就是想大夫人念着她的好,高看她两眼呢,不过安容想,这只是表面上一层,简单的求情,犯不着把二姨娘也带上。
安容扭着眉头,点头笑道,“三姐姐你放心,若是母亲是被人污蔑冤枉的,我肯定会说情的,再说了,爹爹和祖母处置公正,还能冤枉了母亲不成,你就别杞人忧天了。”
再说了,就算想冤枉大夫人,她又岂是那么好被冤枉的?
沈安姒勾唇一笑,这件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借财总管几个胆子,他也不敢污蔑大夫人,那不是找死是什么,不过做儿女的,就得无条件信任她,才是孝顺乖巧女儿。
“我也希望是杞人忧天了,来的路上,我听说二婶很高兴呢,你也知道,她和母亲素来不怎么对盘,母亲被禁足,肯定没法管家了,其他婶娘又都不在,府里都在传,接管掌家权的会是她,要真让她接手了,肯定会在各个地方安插人手,到时候母亲想再管理内院,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总算是说到重点上了,安容故作茫然的看着她,“管家的事,我不懂,有祖母在呢。”
沈安姒无语,就没见过这么傻的,那是管家权,哪怕只管十天半个月,就不知道能捞多少油水了,真是不缺钱,不知挣钱辛苦。
“我是说万一,毕竟祖母年纪大了,你忍心看她那么辛苦?之前你还麻烦祖母帮你看账,父亲是不知道,知道了看他不骂你,咱们姐妹之间,从小一起长大,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
“侯府是咱们大房的,断不能让二房的人插手,母亲不管事了,我想要不让二姨娘带为照看两天,等母亲被放出来了,咱们侯府就还跟之前一样平静。”
安容思岑了几秒,展露笑容道,“说的不错,不能让二房插手,这事我记着了,我会求祖母让二姨娘管家的,你放心吧。”
沈安姒心中大定,安容别的长处没有,为人却很讲信用,说出口的话即便做不到,也会赔礼道歉的。
安容继续用早饭,沈安姒以为要说服安容半天才行,一路上都在和二姨娘琢磨说辞,结果不费吹灰之力,这会儿见她答应了,也就不留了,她实在没兴趣看安容吃饭,更舍不得二姨娘在下面巴巴的等着,便告辞了,她还要去松鹤院看热闹呢。
沈安姒走后,安容很快就吃完了早饭,带着秋菊去了松鹤院,本来安容是打算带嘴严的海棠去的,不过她觉得秋菊更合适。
进了松鹤院,安容就觉察到了老太太的怒气,从院子里伺候的丫鬟小心翼翼的态度就能觉察出来。
安容迈步饶过紫檀木屏风,就见到老太太伤心的抹眼泪,她爹正站在下面请罪,丢的可是老太爷的遗物,那是做儿子的守护不力啊。
孙妈妈在一旁劝老太太保重身子,“老太太别掉金豆子了,好在福总管警惕,及时发现钥匙丢了,老太爷的遗物还好好的在内库房存着呢。”
老太太抹着眼泪,仿佛老了很多岁一般,“那都是老太爷生前最喜欢的东西,老太爷去世的时候,我不是没想过给老太爷做了陪葬,一个个都说怕遭了盗墓贼,让老太爷九泉之下不得安生。”
“我想想也是,就打消了这念头,想留在身边做念想,老太爷要是真想他那么些宝贝了,就回来瞧几眼,一个个都不许,我老婆子虽然老了,可心里跟明镜似的,还不是怕我存了私心,被人哄骗了去,好,我也不留了,放在了外库房,结果呢!”
最后一句,说的极其凌厉,便是武安侯也得吓着了,倒不是怕老太太生气,是怕她气晕过去,大夫人都气晕了,老太太的身子骨还能比她好了不成?
安容快步上前,挨着老太太坐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劝慰道,“祖母别气了,气坏了身子怎么办,贼抓到了,狠狠的打一顿,打到没人敢再偷为止。”
安容咬紧牙关,也是气的不行,心里还懊悔不已,内库房里宝贝多的是,怎么就看上了老太爷的东西,专偷他的拿,不然祖母也不会气成这样。
安容想,肯定是大夫人特地吩咐的,祖母虽然不管内院的事了,可是余威还在。
尤其是爹爹孝顺,她明面上孝顺祖母,内里肯定恨不得祖母早死,之前父亲没能及时回京,她就一惊一乍的,让祖母提心吊胆,反正都是偷东西,偷哪个不是偷。
可是偷老太爷的,事发后,祖母肯定生气,气晕都有可能,不管不顾之下,福总管守护不力,肯定要吃罪,没准儿再污蔑一番,他还得背负个监守自盗,忘恩负义的罪名。
气坏了老太太,解决了福总管,整个侯府不论是内院还是外院都在她掌握之中,可真是一箭数雕!
可惜活该,偷鸡不成蚀把米,看她怎么办!
ps:看来我还得反省~~o(>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