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永贵说道,“信上说,要小的看完后,就马上烧了它。小的怕不照着做,对方会杀了小的,于是,只好照着做了。”
郁娇彻底心凉了,烧了?
那么,就是没有证据了?
郁娇不甘心的说道,“那封密信上写的是什么内容?你可记得?一字不差地给本姑娘写下来!”
“小的已经说给王爷听了。”田永贵看向楚誉说道。
郁娇偏头看现楚誉。
“他的确说了。”楚誉点了点头,然后,从袖中取了一张纸递给郁娇,“便是这个,这是根据田永贵念的话,铁城代的笔。”
铁城摸着头憨厚一笑,“小的字不好看,四小姐可看得明白?不明白的地方,您请问,小的重新写。”又一想,四小姐不是不认识字吗?他一拍脑门,“哎呀,四小姐您不识字啊,小的来念好了。”
可郁娇已经从楚誉的手里,将那张纸,飞快地接在手里了。
她一心想知道,密信上写的究竟是什么内容,从而忽视了铁城后面说的那一句话。
楚誉将信递给她后,目光一直锁在她的脸上,她……居然识字?
他看向郁娇的目光,有着越来越多的疑惑。
郁娇没有发现楚誉的神色,渐渐起了异样。
她在看信。
她的双手在颤抖着,唇角在哆嗦着,脸色,也越来越苍白无血。
她前世的命运,就是因为这一封信,从而彻底的改变了。
是写信的这个人,毁了她的一切!
这个人,究竟会是谁?
她想从信中内容的语气中,判断出,是来自哪个人的口吻。
前世,她掌着林家长房的来往事务。父亲和她的书信,都是她亲手打理。
而且,她还看过裴元志的来往书信,也替李皇后代笔写过书信,替小公主们看过信,写过回信。
前世的她,看过不少于三百人的信。
她的记忆力极好,只要那人写的信中,露出一丝蛛丝马迹来,她一定能看出端倪。
铁城的字,的确画得龙飞凤舞,不过,她看得清楚。
信上说的,的确是同田永贵说的一模一样。
可惜的是,她将信从头到尾看了三遍,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信写得毫无情感,她无法判断出,来自谁人的手笔。
信中告诉田永贵,要田永贵到了裴家后,一口咬定林婉音同他私通过,若裴家人和林婉音问起私通的证据,就说,林婉音的左边大腿内侧,有块铜钱大小的粉色胎记。
胎记!
郁娇盯着纸上的那两个字,目光森然得,仿佛要将之戳上一个窟窿似的。
林婉音身上的那块胎记位置,十分的隐蔽,不是亲近之人,不可能会知道。
林婉音的生母景氏死得早,是奶娘阮妈一直照顾着林婉音的生活。
小时候,林婉音不会自己沐浴,是奶娘每天服侍着她沐浴更衣。
因此,她腿上有胎记的事,奶娘阮妈知道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