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她爬树摘柿子,他答应教她作画。
后来,每回想到她调皮着爬树的样子,就觉得分外的有趣。
一天,他心血来潮时,将他们一起摘柿子的情景画了下来。
可惜那些画,年代久了,都不知去向了。
今早看到这客栈外,有片柿子林,让他想到了阿媛的幼年,一时没控制情绪,又重画了下来。
没想到,刘公公竟将这副画也拿出去装裱去了,拿出去也就罢了,还掉到了外面,掉到外面就算了,居然叫阿媛捡了去,这可真是……
这是孽缘吗?
墨离头疼得叹了口气,“夫人,你问我,可我也不知道啊。”他打算抵死不承认。
李媛眯了下眼,“你不知道?怎么可能?你的随从都说了,这些画全都是你画的。你怎么会不知道上面画的是谁,画的是哪里?”
墨离道,“因为这画的原画,不是我画的,是我在半道上的一个集镇上买来的。我的随从前天煮茶时不小心烧了原画。我因为喜欢那副画,便凭着记忆,重画了一副。所以夫人问我,画上是谁,画的是哪里,我是真的不知道。”
买来的?
再临摹的?
这个回答,让李媛极为的失望。
是呀,有些有名的景点,还有不少人去画呢。
也有些私人的宅子,有客人去做客后,因为喜欢再画下来。
这还真的是……查无可查了。
“打搅先生了。”李媛将手里的画稿往桌上一放,扭身就走。
脚步匆匆,很快就走出屋子去了。
看着李媛的身影消失不见,墨离的心中,虽然长长松了口气,但却渐渐地升起一些失落。
失落?
不不不,他不该有失落,他该忘记她的一切,与之保持距离。
……
画的风波过后,又过了两天,雨停了。
这天一早,李媛和墨离的人,纷纷前往桥边查看情况。
他们发现,河水虽然还是很满,但是那座石桥已经露出水面来了,完全可以过马车。
得到消息后,李媛和墨离都没有再停留,各自命随从们收拾行装退客房,继续赶路。
墨离是有意地疏离着李媛,他等到李媛的马车启动离开,他才坐上马车,而且命马车缓速行驶,借口是,他的旧伤复发了,马车若是走快了,他的伤口会疼。
他是主子,他说了算,大家都没有反对。
这样一来,两家的车马距离,就越拉越开了,等李媛的马车过河的时候,墨离的马车,连影子还没有看到,不知藏在哪处林阴道上。
李媛虽然好奇墨离这个人,但又想到墨离说的那番话,说孤男寡女不宜多相处,会引来闲语,她便将墨离这个人,撇开到一旁,不去关注了。
过了桥,又走了一个时辰后,便到了李家的老宅。
老宅的人,早已接到了李国舅的急信,说京城有贵人到老宅定居,命他们好生招代,不得怠慢。
再加上李媛回老宅时,还带来了李国舅的亲笔信,和李家的一个护卫头领,那头领是老宅一个管事的儿子,因此,李媛虽然离开老宅二十五年了,早先年的仆人们也早已换了,但她仍是受到了仆人们的热情相迎。人们不知道她是谁,但却不敢马虎她。
李媛带来的一个护卫并一个护卫头领,还有两个大丫头,均得了李国舅的密令,不得将李媛的身份宣扬出去,谁泄密,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