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夜睁开眼,只感觉身体一阵沉重,迷迷糊糊地看向埋在颈窝里的佐助。黑发抚过她的脸庞,柔顺的想让人抓一把,行动和思考同步,手已经放在佐助的头上,怕吵醒他所以只是轻轻地抚摸,那动作像极了帮天影顺毛的样子。
视线移向桌台上的烛火,顺势看到放在旁边的巧克力袋,手下的动作顿时僵住。
为什么,她会有一种想摀脸的冲动?
当时那奇怪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自己如此不正常又是怎么回事?昨天……到底是什么状况!
她慌了!是真的慌了!
一瞬间脑袋呈现当机样,表情更是难以想像的茫惚,星夜从未有过这种无措的时候,更是不晓得如果她当时没有出声会发生什么事!
见佐助竟然还好好地睡着,星夜手下一阵气,把他的头乱揉成鸟巢样。
佐助一把抓住自己头顶上那只胡作非为的手,抬头「怎么醒来就在闹别扭了?」
星夜撇了他一眼,闭目不说话。
「还好当时妳阻止了我,否则我可能真的无法克制住。」佐助在她的耳旁吹气,笑道「不懂没关系,妳以后就会明白了。」
「……」
星夜把佐助的头推开,自己坐了起来「呐。」
「你的眼睛什么时候好?」她已经不想继续那个话题了。
「为了力量的完全,可能还要一段时间。」手抚上蒙着绷带的眼睛,这几天他一直能感觉到源源不绝的力量在他体内流串。
星夜抱着曲起的双膝,沉思许久「那你要不要,听听我的故事?」
-关于我出生的故事……
在佐助的默许下,她淡淡地坦诉那段不堪的出生和童年。如果是过去,星夜完全不会想要去回忆,也不会愿意向任何人说起,但因为是佐助,许多事都变了。
她说了很多,从在战场上被刃发现到她第一次杀人,那是星夜迈向童年的开始。
刚成为继承者的她,因为无法适应红莲而导致心灵的反侵蚀,那是完全超出身体的痛楚,足足令她丧失理智,但由于自身灵魂的特别,难熬的夜只持续了几天,如果是普通的灵魂可能连一夜都撑不了。
然而,她却还不知晓自己被赋予的使命,直到那一天……红莲暴走的夜晚,和在第七班时发生的情况一样,伤及了天影和刃,也再次见到了红莲真身,那时她才明白自己的宿命,那无法停止杀人的命运……
所以即使刃认为杀人对现在年仅三岁的星夜来说还不太小,也必须提早让她走入这个残酷世界的写照-战场上。
初次接到的任务,要求杀光某个村内的恐怖组织。执行期间有天影陪着她,但仍然阻止不了悲剧发生。
星夜不曾低估红莲的力量,但她万万没有想到会如此强大!因为无法完全驾驶,查克拉失控导致整个村子的陪葬。她的无知竟然造成了无数人的生命做为代价。
和天影站在村落的山丘上,俯望被火炎缠绕的村庄,烧尽最后一缕生命……
原来,这就是她的罪过。
「还记得我失忆的时候……就是梦到那时的场景。」
所以才会在离别巫女,往山上逃向时,对燃烧的村庄产生莫名的熟悉感。
佐助原本的认知完全被推翻,过去的几言片语都比不上星夜亲口坦承的事实「难道……就只能继续这样下去吗?」
星夜沉默,她坦诉一切,却刻意避开了两件事……那些对她而言最想要去逃避的真实。
佐助把星夜拉入怀里。对她能向自己坦承这件事感到高兴,但也正因如此,他不可能再让星夜一个人承担这一切。
「办法我会找出来。」语气坚定「就算没有,我也会亲手为妳做一个。」
星夜闭上眼睛,回抱住佐助,感动的泪水在心里流淌。
即使是在黑暗里,也会有愿意为她付出、愿意陪伴她的人。只要知道这些就足够了。
「佐助,你有你要走的路,不要因为我停下脚步。」
「而我呢。」星夜似乎下定了决心「也必须为自己做点什么才行。」
……
「妳想说什么?」
阿飞看着靠在石旁的星夜,两人仍旧是非敌非友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