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哗然,但是没有人出声反对。
确认虞渊死亡,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天花板上的另一只靴子,就等太启这一句话。
其余几个叔伯都没说话,他们还在试探太启,毕竟太启继承了虞渊全部的遗产,这几天浑然云游天外,对于家族的内斗不闻不问,也不知道是被天降巨财砸晕了,还是在做壁上观。对太启而言,确认虞渊死亡,对他继承遗产也有利益,叔伯们不敢轻举妄动。
虞隆给虞豪又使了个眼神,虞豪清清嗓子,又说:“公司那边有职业经理人倒是好说,但是家族这边,接连两场白事,也得有人出来做主啊。”
有人小声拱火:“我们虞家,可从来没有外姓人当家主。”
所有人都看向太启,太启说:“我不太懂这些,还是交由长辈们处理。”
“虞渊的葬礼也要有个牵头的,他的人脉广,葬礼也要好好经营一下,算是继承一下他的人脉。”
太启说;“我也不懂,还是你们来吧。”
“虞渊去世,公司要开股东大会。”
太启坦然:“这我更不懂了。”
这表情绝对是真实坦白的不懂,众人心里窃喜。虞渊忍不住扶额,他老婆果然被他宠得太天真了,就算是和陈礼宾商量好了,也不能在这种场合自曝其短说自己什么也不懂,就连表情看来都是真不懂,这以后还怎么树立威信?
“好,既然这样,我这做大伯的,就先当个临时的牵头人,待我们几个叔伯商量后,再和你说。”
虞豪给自己倒了酒,向茶桌的方向敬了一杯:“那大家都把酒敬起来。”
一堆中年男人聚在一起,不管什么场合都爱闹酒,太启吃饱了,被吵得心烦,借口去卫生间离开了席间。
这个包厢是个套间,里面的卫生间有人用,太启便去外面的卫生间。
他先在外面溜达了一圈,才信步去了外面稍大的那一个卫生间,刚走到格子间前把门一拉,黑胖子阎王挤着黑白无常向前扑过来。
太启连忙向后退了两步。
两瘦一胖完美扑街,在地上摔地七晕八素。
“这茅厕也太滑了点,老爷你慢点儿。”
白袍无常先扶着帽子站起来,右手一提黑袍无常,左手去扶黑胖子阎王。
“就是,茅厕还那么小。”
黑胖子阎王从地上爬起来,一抬头,就看到面无表情看着他们的太启。
“东君啊,巧了啊这不是。”
太启手指轻轻一晃,一阵微风吹过,黑袍无常帽子转了一百八十度,露出天下太平四个大字。
“这卫生间没人吧。”太启抱着胳膊四周看了一圈,“这是来勾我的还是躲格子间吓我的?”
“不不不,东君呐,您误会了,是这样的,这样——”黑胖子阎王的声音在太启的威压下原来越小,最后吞进了嗓子眼儿里。
白袍无常接过话来:“是这样的东君,今天恰逢老爷有空,便和我们来凡间世界转转,结果就遇到了前昆仑司书官薛同薛大人,薛大人和我们喝了壶茶,我们提到有新的线索,薛大人就给我们算了一卦,卜出东君您在城东区。”
黑袍无常说:“对对,可这城东区多大啊,我们转了整整一天,都快回去了,正好看到您的座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