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雅捡起地上的报纸失声一笑,径直拿着进去给老人看:“爷爷,你的报纸到了。”
“哦,挺准时的!”老人展开报纸,还没看几行字,脸上淡淡的笑意却迅速的隐去。
诗雅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吗?”
齐正泰扫了她一眼,迅速的将报纸合上,看向正好走出餐厅的安列,起身道:“安列,你跟我来书房一趟!”
“是!”齐安列点头。
齐正泰又回头,扫向门边尚未离开的夏小米,扬声道:“小米!”
“爷爷,有事吗?”小米坐地上站起来,手指还在揉着被报纸砸伤的额头。
老人面色微沉:“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别急着走,留下来陪诗雅聊聊天!”
“哦好!”夏小米有些意外,今天的老先生很反常,但看向难得心情变好诗雅,她也没多说什么。
“不用了,爷……”看着一前一后走进书房的祖孙俩,诗雅抿唇一笑,和齐老先生相处久了,有时候她还真会忘记自己只是跟着安列喊他爷爷而已。
诗雅微微一笑:“不知道他们谈事情会谈多久,我去厨房准备点土司给安列送去,他今天早上两点才回来,睡了还不到六个小时,待会估计还要睡回笼觉!”
“哼,酒吧十二点半就关门了,是他自己要跟人家喝那么晚,活该!”
“你啊,嘴硬心软,明明比谁都关心他!”诗雅说着往厨房走去。
夏小米停顿了几秒,也跟着走了进去。
书房里,齐正泰将报纸展开,将那大大的标题出示在孙子面前。
‘靖田集团涉嫌洗黑钱,靖田集团亚太分公司总裁雷钧洛接受调查,婺城商界又恐一大变故!’
“雷钧洛被抓了?!”齐安列脸上闪过一抹震惊,看着报道上写的,“洗黑钱!也对,他是靖田雄二手下的人,做尽了坏事,被抓也是迟早的事,只可怜了诗雅……”
“这件事不能让诗雅知道,她的情绪好不容易稳定下来,不能再受刺激了!”齐正泰轻咳了几声,“你去问一下,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如果可以的话,想办法先把他保释出来。”
“爷爷,还保释他干嘛,他对诗雅始乱终弃,还拿那么烂的借口,简直把我们当猴耍!”对于雷钧洛,齐安列十足的憎恨,“我不去法院告他就算仁慈了,怎么可能帮他,哼!”
“你别忘了是他把这幢别墅让给我们祖孙住的!诗雅现在肚子里怀着他的骨肉,我不能让我的曾孙一出世就见不到父亲!”
“救了出来也不一定就有父亲!”
“你这孩子怎么不动脑子!”齐正泰责骂道,“他明知道你跟诗雅是堂兄妹,却还刻意挑了这个理由把诗雅赶回来,明摆着就是告诉我们他有难言之隐!小洛处事比你成熟,我不相信他会对诗雅始乱终弃,你,现在就去给我把他保释出来!”
齐安列心不甘情不愿的点头:“是!”
转身打开门,正要走出去,却见站在门外手中托着托盘的诗雅正一脸呆怔的停在原地。
齐安列心猛的一慌,看向一旁脸色难看的夏小米,又重新落到诗雅身上:“诗雅,你,都听到了吗?”
诗雅猛的抬头,看着齐安列:“你们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齐安列不安的回过头,看着步出来的老人,不知所措的出声:“爷爷!”
齐正泰叹了口气,站起身走了过来:“罢了罢了,该知道的迟早都是要知道的,诗雅,你别怪我们瞒你,我们只是不想让你承受太多的刺激!”
诗雅摇头,不敢相信的摇头:“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是齐家的孩子,齐家不是只有安列、星宁和大姐吗?”
“你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小雪’吗?”齐安列低声提醒。
诗雅一怔:“你是说我就是‘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