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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2页）

&ldo;您果真希望留在这里?&rdo;

&ldo;难道你们也想把我绑起来吗?&rdo;她说，&ldo;然后再把我运走?我绝对不走。&rdo;

&ldo;可是，&rdo;鲁伯特气急败坏地说，&ldo;我们亲耳听见您抱怨出不去‐‐&rdo;

&ldo;窃听者往往误事，&rdo;这名&ldo;俘虏&rdo;冷冷地答道，&ldo;我想，我确实有点心神不宁，所以才会发脾气自言自语。可是，我毕竟是个有荣誉感的人。&rdo;

&ldo;荣誉感?&rdo;鲁伯特重复老夫人的话。

这时，最后一丝智慧的光芒也从他脸上消逝了;他的眼珠失神地转动着，看起来像个白痴。

他茫然地走向门口，我也立刻跟上去。不过，我的良知和好奇心又驱使我回头问了一个问题：

&ldo;我们可以为您做什么吗，夫人?&rdo;我几乎绝望地问道。

&ldo;怎么，&rdo;她说，&ldo;如果你们真想为我干点什么，就麻烦替楼上的绅士松绑吧。&rdo;

鲁伯特沉痛地爬上厨房的台阶，阶梯被他狠狠踩得摇晃起来。他张开嘴巴像是有话要说，一面蹒跚着回到打斗的现场。

&ldo;就理论上来说当然正确，&rdo;伯罗斯先生躺在地上和巴兹尔说话，神情很轻松，&ldo;可是，我们必须思考这件事对我们的意义。道德的起源是……&rdo;

&ldo;巴兹尔!&rdo;鲁伯特喘着气大声说，&ldo;她不愿意上来!&rdo;

&ldo;谁不愿意?&rdo;

巴兹尔有点不快，因为鲁伯特打断了他和伯罗斯的讨论。

&ldo;就是楼下的女士啊!&rdo;鲁伯特答道，&ldo;那位女士被关起来了，可是她不愿意逃走。她还说，她唯一的心愿，就是要我们为这些家伙松绑。&rdo;

&ldo;真是个有趣而明理的建议，&rdo;巴兹尔喊道。他跳回伯罗斯身上，为他解开手上和牙齿上的绳结。&ldo;真是个好点子。斯温伯恩，你去帮格林伍德先生松绑。&rdo;

我茫然而麻木地为这位穿紫色运动服的瘦小绅士解开束缚。我感觉不到丝毫有趣或明理之处，壮硕的伯罗斯却在一旁发出宏亮的笑声。

&ldo;好啦，&rdo;巴兹尔雀跃地说，&ldo;我们该告辞了，今晚玩得非常愉快。感谢两位如此彬彬有礼，我们真是宾至如归呀!晚安，非常感谢。鲁伯特，走吧。&rdo;

&ldo;巴兹尔，&rdo;鲁伯特沮丧地说，&ldo;看在老天的分上，到楼下看看可否帮帮那可怜的女人什么吧。我心里的死结一直解不开!我承认，我们好像做错什么了。可是，也许这些绅士不会介意……&rdo;

&ldo;不会的，不会的，&rdo;伯罗斯叫道，带着拉伯雷式粗鄙的戏谑口吻，&ldo;没关系，尽管去检查储物间吧，各位。你们也可以察看煤穴、参观一下烟卤吧?我保证这屋子里到处都是尸体。&rdo;

在我叙述过的各种历险故事中，这次的经验颇为不同。我和巴兹尔&iddot;格兰特共同见识过不少狂野的新鲜事，那些历险的二分之一经过，就足以让日月疯狂。不过，在每次历险的最后一刻，所有的事情都会豁然开朗、雨过天晴，我的心情也会逐渐明朗宁静起来。可是这回却大不相同，事情的结果竟然让我觉得更混乱。大约在我们离开这幢屋子的十分钟前，出现了一段愚蠢的小插曲，让大家如陷云里雾中。这时，即使鲁伯特的脑袋突然掉到地上，或是格林伍德的肩上长出翅膀，我们都不会觉得惊讶，因为我们已经见过更骇人的事情。对眼前发生的事情，我们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抱着谜团上床睡觉，第二天再跟它一同起床，然后把它存进记忆之中。直到几个月之后，由于另一桩意外，我们心里的谜团才得以解开。不过，现在让我先报告现阶段的惊人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