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晚会上,将士们唱着嘹亮的军歌,大口喝酒吃菜,忘情地欢腾着。军队里的几个副帅与骨干闲聊时纷纷夸赞起女孩來,他们说:别看小丝白白净净水灵得像个姑娘,瘦瘦弱弱得风一吹就跑了一样,打起仗來还真是勇敢生猛。”
“他们揽过女孩的肩跟她拼酒,女孩不会喝酒可是又怕扫了大家的兴致只得硬着头皮干了两碗,他们再劝她便说什么都不敢喝了。身边几个男人打趣她,说她怎么婆婆妈妈得像个娘们,恶作剧似的摸了一下她的脸。她那时有些头晕又被他们按着,竟想不起來躲闪。”
“这时有人把那几个人扒开,握住她的胳膊便把她拉了起來。女孩一个踉跄便倒在那人的怀中。那人正是暮成雪,他说:小丝不胜酒力你们也好意思灌人家,小动作之类的给我适可而止。”
“那些话女孩都听到了,她感受着他的搀扶,心中开心得不得了。她想,他为她解了围,是不是也证明她有在注意她呢?暮王爷问她感觉如何,要不要送她回帐篷里。她沒答应,因为她想能有多与他单独相处的机会,所以她说不碍事,想看着大伙热闹热闹。于是暮成雪扶着她坐到他的席位上,身边的人沒那么多也沒那么拥挤正合了她的心意。”
“小七见到她过來很高兴,或许是喝了酒的关系,也不知怎的竟然对她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拉着她谈天。暮成雪也不说话,撑着头一面喝酒一面听着他二人的谈话。”
“女孩知道王爷在注视着他们,于是便故作镇定地与小七闲谈,只是她知道自己的脸一定是红了,或许是被他注视着让她感到很不自在,又或许是酒劲慢慢上了头,她感到脸上**辣的似被烤灼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有副帅过來拍拍暮王爷的背发现他竟然睡着了。于是女孩便抢着上前扶起他说要送他回帐篷。小七知晓她是女子想帮她一把,但却被她拒绝了。虽然她感受得到小七的失落,但她想让他明白,她虽然是女子,但完全可以独自把王爷照顾得很好,而且,她也只会对王爷一个人好。”
“女孩将王爷带到帐篷里,一片暗黑。还好他床前有外面的篝火隔着帐篷照过來,上面有微弱的光亮。于是她半扛着他的胳膊往床榻挪去。岂料脚下踩到一块凸起的石子,一不小心两个人双双摔在了地上。王爷只是动了动,却沒有太大的反应,或许是身上的盔甲够厚而不至于摔倒察觉疼痛,又或许是他太过操劳,睡过去便疲惫得醒不过來。”
“王爷的身体半压着女孩的下半身,女孩只得动动身子想把腿从他身下抽出來。可是她动了半晌都未果,不但如此,她还发现昏睡中的王爷下体起了反应,抵在她的腿间。”
“咝!”飞兮一听倒抽一口气后捂住了嘴,暗骂自己关键时刻沉不住气。
朝青丝淡淡一笑道:“你不必羞赧,因为故事的后面并沒有你们想象的那般芙蓉帐暖。”她把指尖放在唇边继续回忆道:“她告诉自己不要慌,她努力把暮成雪扶到床上,为他卸下盔甲后便放他躺好。其实这些工序都完成以后,她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可是在屏风后面褪去自己盔甲后,她还是留恋不舍地又绕过屏风回到王爷的榻前坐下,静静地望着他的睡颜。渐渐习惯了昏暗的光线,她一开始凝望着他移不开眼。再后來又忍不住伸手抚摸王爷的眉眼与略带胡茬的络腮。”
“她的手察觉到暮成雪似乎有些气息不稳,鼻翼间喘着粗重的气,于是女孩探过身去想查看一番。未曾料想,王爷的双眸一睁,一只手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往下一带,他们的唇便紧紧相依偎。”
“暮成雪并沒有止于此,他把她拉倒在床上,翻身压在了她上面。或许是因为两人都喝了酒的缘故,他们的唇舌还有身体都像着了火般燥热。他隔着衣服揉捏着她,,”
“咳咳,”如果说方才是不小心,那么这一次飞兮是真的忍不住打断道:“丝丝啊,芙蓉帐暖我不懂,不过你确定后面不是我想象的那个样子?”
丝丝轻叹一声,目光扫过整间屋子道:“若如你所想,我如今也不必一气之下來到这里了。”
“那夜事情进展得如火如荼,可暮成雪还是在最后一刻停下來了。他躺在她的身侧喘息地对她说:丝儿,对不起。怪我酒后乱性,对你胡來。忘记今夜发生的事情罢,这不过是一个错误。”
“女孩静静地躺在那里,眼泪顺着眼角落在散落的发间。她要对他发火吗?她要抱怨些什么吗?她的心乱得毫不像话,她只得紧紧闭着双眼默不作声。良久,她听见暮成雪轻声唤她:丝丝。她沒有回答。于是他长长地叹息,抱起她放落在她的床上,为她盖好被子。那一夜,就那般美好而又痛心失落地度过了。”
“自那夜起,暮成雪待她便不似往时,有了许多生分。除却日常的需要,他很少再主动与女孩多说一个字。女孩心里很难过,他应当看得出她是喜欢他的,可是,他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想的。他沒有要了她,难道就真的是因为他不喜欢她吗?她很迷茫。但是她天真地想等度过这一段时间就好了,两个人需要靠时间來冷却一些情绪。”
“然而,令她真正崩溃的是,回到暮王府后,暮成雪竟然在某一天对她说:丝儿,小七一直对你很上心,我想你也早就明白他的心意。他跟随我多年,为人如何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也不小了,我想把你许配给他,你们既熟识又性格互补,再合适不过了。听到他的这番话,女孩当时就傻了。”
“她猩红着眼眶指着自己问他:暮成雪啊暮成雪,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