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娇一听这话,好奇感顿时冷却不少,心下有了几丝愧疚,“咳咳,飞兮啊,我当时真的是无意要对你用药,都是那个棠邑逼的,阁主回來若是怪罪下來你可千万要帮着说点好话!要知道,我虽然精通用毒,但其实我是甚少害人的!”当然,她并沒有说她有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本事,那比一击致命要刺激得多。
“花娇姐,你干嘛问我穿沒穿衣服?”飞兮不解道。
“因为寻常人必须褪去衣物在温泉深处浸泡解毒才管用。”花娇答道。
什么!飞兮闭着眼睛使劲想也记不得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听花娇方才的话,难不成她真的是被白洛轩褪去过衣服?
老天!若是如此,他怎的不告诉她?还是他怕她不好意思?
老天!以后她要怎么再面对他啊!
老天!自从來到人间以后,才不到半年的时间,这些礼义廉耻的鬼东西就都缠在飞兮的心间作祟,若是从前无忧无虑的她是万般不会考虑这些的,可是如今……
花娇见飞兮脸色变了好几样,总之就是一副吃瘪的丑表情,不禁心生想逗弄她的主意,于是她拍拍飞兮道:“得了,看你这样便知你当时一定是不省人事了。哎,被阁主吃干抹净就吃干抹净罢,你跟着阁主也不算委屈了你!”
“什、什么啊,花、花娇姐你干嘛这样说啊!我和洛轩哥哥是清白的!”飞兮手摆得像个拨浪鼓,虽然不知他们二人到底发生过什么,但她还是相信白洛轩是正人君子的。“我和洛轩哥哥才不会发生什么,这一点必然是肯定的!嗯,我肯定!”恐怕这两句肯定,一句说给花娇,一句说给她自己的。
“哈哈哈,”花娇笑得花枝乱颤,“好啦,飞兮你个傻妹妹,姐姐我是逗你玩的,瞧你这么认真,从实招來罢!说,你绝对是对阁主动心了,是与不是?”
“花娇你这是在作甚!伸着指头对着飞兮丫头,莫不是在恐吓人家?你若是再敢欺负了她去,阁主可是第一个饶不了你!”血狼铿锵有力的声音自院子大门口传來,紧接着便是一群脚步声。
飞兮早已石化在那里,那一声声脚步仿佛都敲打在她的心扉。理由很简单,她知道。那些脚步声一定有白洛轩的。而她刚刚被花娇一番狂轰乱炸后,整个心里早就乱成一锅粥,她不知道如何理清头绪,如何再面对白洛轩,这个已与她朝夕相处的男子。
花娇看看來人,一边心想严刑逼供到关键时刻,这帮人便回來了,來的也太不是时候了!一边掬起笑意道:“哎呦,我疼她还來不及,怎会欺负飞兮呢!我和飞兮可是马背上拜过把子的亲姐妹,小坏蛋棠邑能作证。”
棠邑一听名字前还有个前缀,两眼一翻,道:“近日鄙人多忘事,花娇姐理解一下可好?”
“理解你个王八!”花娇气道,这小崽子就知道指望不上他。她又用手肘杵杵飞兮道:“飞兮你说是不是?当着阁主和大家的面,你可是答应要给姐姐我做主的!”
飞兮手指纠缠在一起,早就听不进去他们的话了,只知道有一双眼眸一直在一旁凝视着她,搞得她的小心脏跳得像只兔子。
“花娇姐,沒、沒欺负我。”飞兮低着头小声道。“你们先聊着,我不太舒服,先回房了。”她头也不抬地闷头想离开,不料沒看见一旁的石凳直接就撞了上去。
“咝!”飞兮倒抽一口气,整个血液都在上涌。疼死了!她在心里喊道。
“沒事罢,怎么这么不小心。”众人都要上前,白洛轩先开口道。
“沒事。”飞兮扶着腿也不看众人,扭头就一瘸一拐地离开了,背影甚是狼狈。
白洛轩一怔,望着她远去,神色变幻间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