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心中实在不解,都未曾纠结楚月兮会医一事了,便大声将那府医唤进了屋子。
那府医本随着十几号人,一同在门外候着,哪成想老太太竟连连唤自己进去。
想着那屋内的贵人,府医便心中发怵,可老太太有令,他也只得硬着头皮往屋内钻。
黎白看着那府医的背影,眸中闪过一丝忧虑,试探的看向李玉兰:"李姐姐,你说夫人能不能得救?"
李玉兰轻轻一笑:"即便这凡太医再厉害,这鸠酒可是已经喝下将近半个时辰了,我看这楚依岚,多半活不下来了。"
楚依岚这个贱人,何德何能,让寿阳长公主和凡太医,特意为了她来府上?
黎白听了这话,心中才微微安定下来,眸光紧紧的盯着那屋门,不再言语。
那府医进了屋子,便见那凡太医冷冷的盯着他,像是他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一般。
就在他思绪纷纷时,凡柏青发话了,只听他冷冷问道:"老夫问你,你是怎么判断这位夫人是喜脉的?"
府医微微一愣,小心回道:"小人摸了夫人的脉象,往来流利,如盘走珠,应指圆滑,往来之间有一种回旋前进的感觉,这不就是喜脉么?"
凡柏青顿时马下脸来,冷冷道:"荒唐!就凭这个,你也敢判断这位夫人是喜脉?!简直是丢了大夫的脸!"
"行医之人,要凭望、闻、问、切四点,才能断定病人的病症,你做到了么?!仅凭一切,你就敢断定这夫人有了喜脉?!我看你惘为医者!"
府医听了这番话,只觉得冷汗连连,他自然是知晓这望闻问切的道理,可那时老太太暴怒中。
那种情况下,他又怎么敢望闻问切呢,更何况,早先便有大夫诊过脉了,也是喜脉,他不过是走个流程罢了。
怎么还想着什么望闻问切?
凡柏青冷冷看着不说话的府医,继续道:"你再去把把,细细感受下,这位夫人是不是,看似气血旺盛,实则气血亏空?"
府医颤颤巍巍走上前去,强行静下心来,重新把上楚依岚的脉。
过了好半响,他才羞愧的抬起头来:"小人,惘为医者,夫人确实未曾有孕,此乃外物营造的假喜脉。"
说罢,他猛地跪到地上,羞愧道:"老太太,大小姐,小人对不起夫人,因为小人的误诊,差些害了夫人的性命,小人不配为医者,自行请命,辞去府医一职。"
说罢,便哐哐哐的磕了三个响头,旋即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开玩笑,现在不走,若是待将军回来,追究起责任来,他便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老太太此刻只觉着,自己的脑子都要炸了,折腾了一整天,感情这楚依岚根本没有怀孕?也没有什么奸夫?
老太太看着寿阳长公主,疑惑至极:"那既然我这儿媳未曾怀孕,为何圣上却将你们二位请来了呢?"
寿阳长公主轻轻一笑:"老太太误会了,本宫可从未说过,是我那皇帝侄子将我们二人请来的。"
"请我们二人来府中之人,却不是为了楚夫人,而是为了你家的楚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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