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安卿微微一笑,只留下一句话:“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我只是猜测一下而已。”
说完蓝安卿转身离开,留下曲依儿一个人陷入不安之中。
蓝安卿到底知道了多少?她知道了什么?而姐姐又知道了吗?
姐姐会不会对她很失望?会不会再也不想见到她?
曲依儿越想心越凉,越想越觉得一切都无法挽救了。
她当时——不是故意的。
她只是想要让主母阻止父亲,她没想到会导致主母的死亡。
明明父亲对主母百依百顺,只要主母能和父亲说几句,父亲绝对不会让姐姐嫁给那么一个人的。
明明只是一句话的事,她不知道为什么会造成那样的结果。
她很害怕,甚至不敢面对姐姐,她每次见到姐姐总是会心虚。
可是……
曲依儿满目泪水看向外面,泪水阻挡了视线,和外面的雨水重叠。
她分不清眼前是泪水还是雨水。
手死死抓着手边的书,手上青筋暴起,青筋不断跳动着,似乎是表现着曲依儿的愤怒。
沈景曜用这件事情逼迫她,蓝安卿也用这件事情不断摧残着她的精神。
明明她只想要和姐姐过平静的日子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满目怨恨,目眦欲裂,牙齿紧紧咬着下唇,丝丝血迹从唇边渗进口腔内,带着铁锈般的味道。
蓝安卿离开之时,外面的雨已经慢慢变小了,空气清新带着泥土的芳香。
远处小皇帝拉着一个略高一些的孩子高兴的玩耍着,后面的公公和宫女无措的跟着,不断的劝着。
“保护好他们。”蓝安卿挥了挥手,对着来的侍卫吩咐。
她不会阻止小皇帝的玩耍,因为她从未想着培养小皇帝。
正如她对沈从筠说的那样,朝堂上需要新的血液,而那股新的血液应该由女子提供,而非一直拥有掌控权的男人。
她需要女人在权利上拥有绝对的掌控,才能不被再次打压。
她会是女性皇室血脉进入朝堂的开端,而沈从筠将是女性进入朝堂的开端,是一个重要的节点。
对于这个节点,蓝安卿完全不介意利用一下杨苍对待沈将军的情意。
两个开端,终将揭开女子进入朝堂的序章,日后再也不能用自古以来、从古至今来阻止女人走上更好,不能再为女性带上枷锁了。
蓝安卿实知道自己有些偏激,正如沈从筠所说,一味的镇压并不是最好的方法,但是这无疑是最高效的方法。
“走吧。”蓝安卿轻声说,慢慢向前走,将那片天真抛在身后,越来越远。
“殿下如今和蓝安卿针锋相对并不是上策。”翟子骞说话还是有些保守,他实际上是想说的这简直是下下下策,甚至是一个完全谈不上策略的东西。
表面上翟子骞还是如往常一样翩翩公子温润如玉,说话不急不缓的。
听着翟子骞的话,沈景曜并未像往日一